要知道自從他上任之后,城南的治安水平大幅度上升,犯案率從原本的全城第三已然到了第六。
并且這個排名還保持著下降趨勢。
而歸根究底,就是因為他討厭這些雜事,要是別人抓個小偷都要他蓋印抓人的話。
他還怎么開開心心摸魚,混政績。
所以他早早派人跟各大底層幫派打了招呼。
就算他們的人要餓死了,也不準在他的地盤上干違法亂紀的事情。
否則第一次是警告。
第二次就是滅幫。
別提什么窮苦人民活不下去,要是皇城根腳下都活不下去的話,那全天下早就沒人活得下去,早就全都反了。
某些人不過是想用窮人來滿足自己的**罷了。
江平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他上任三個月,覆滅的幫派就達九個,其中百人以上的有五個,千人以上的有兩個。
現在城南區除了一些流竄而來的盜匪之外,幾乎見不到幫派分子的身影。
百姓們的居家幸福感蹭蹭上升,沒事就往神捕司送錦旗。
畢竟老百姓的眼光都是雪亮的,知道干活的是神捕司這些捕快,而不是區衙門那些上街收保護費的衙役捕快。
而且誰都知道,城南區神捕司內有個鐵面閻王,背景通天。
以往他們通用的規矩都在他身上失去效用,甚至他們平日里孝敬的那些大人物們聽到這位閻王爺的名字,都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是沒人想動用自家的關系。
比如某位據說家祖是刑部侍郎的公子,第一天到神捕司剛打完招呼,第二天他爺爺就直接當朝告老還鄉。
畢竟論起告狀,誰能比得上江平。
人家不過是過來警告一句,在江平給趙皇的緊急奏折中,那就是幾乎等同快要造反了。
不管事情有沒有江平說的那么夸張,但在此刻的趙皇眼中,江平可是實實在在的紅人,對他的要求都完成得十分完美。
就算是為了安撫江平,一個白發蒼蒼,干不了幾年的老侍郎也是可以放棄的。
經此一役,什么尚書,將軍家的狗腿子都不敢在江平耳邊說什么廢話了。
江平也著實清凈了好一段時間。
沒想到,這會兒有人敢捋虎須。
不過江平到底是算計人多了,遇事的第一想法就是有沒有人設**他。
他再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給我說清楚!你們怎么和東廠的人起了沖突?”
稟告的捕快一時遲疑。
他看著江平,只見江平的眼神越來越危險,他不敢再隱瞞。
“大人大概不知道,林捕頭加入我們神捕司之前,乃是一江湖散人。
朱神捕當年出京辦案,得過他幫助,于是邀請他可以加入神捕司。
這些年來,林捕頭也算是兢兢業業,沒有辜負朱神捕。”
江平眼見這捕快越說越遠,直接道:
“說重點,跟林捕頭有什么關系?”
“是,是東廠那百戶要抓一江湖武者,而那武者恰好與林捕頭有交情。所以就……”
捕快為難地看了一眼江平,意思不言而喻。
就是簡單的你要抓人,我要保人。
最后就看誰后臺大了。
江平背靠在椅子上,手指敲著桌子,似是在思考。
而后他在捕快期盼的眼神下起身:
“走,隨本捕頭去看看。”
這林捕頭也是個老捕頭了,在底層捕快中有些威望。
這會兒人求上門來,他連面都不露一個,有傷風評。
最重要的是老丈人恐怕又得給他臉色看。
他老丈人能牢牢掌控住神捕司,不讓趙皇有絲毫插手機會,他本人的威望武功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對神捕司捕快的愛護之情,絕不是簡單的作秀那么簡單。
眾所周知,如今京中的四大神捕其中有兩個就是當年犧牲的捕快后人,還有鐵府之中的祠堂,上面可是擺滿了神捕司的牌位,每日受著香火。
因為這些,鐵傲才能深受神捕司眾人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