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自然不會由此自滿。
他能弄死那個林嬌嬌,也是占了一時便宜,機緣巧合罷了。
真打起來,可沒那么容易。
他正要謙虛幾句,表明自己不過就是隨隨便便出手,一不小心就打死了一個魔門大宗師,算是為天下男人除害。
結果就聽到海公公話題一轉:
“對了,聽說你又往回帶了個女人?”
海公公從桌子上打開一個小盒,拿出兩顆紅玉小球細細把玩著,表情頗為舒適。
小球玉質晶瑩,帶著絲絲血色,有著一種邪異的美感,再配合海公公如今權勢在握的氣場,還真有幾分當朝九千歲,權傾朝野的模樣。
他坐在主位,目光幽幽垂下,正好對上坐的很放松,神態自然的江平。
江平卻是否認道:
“怎么非得用個又字,海公公,難道我江某人在你眼里就是這么不潔身自好的人?”
“呵呵……”
對此,海公公回以意味不明的笑聲,似乎不想點破。
是不是,你心里還沒數嗎?
見狀,江平不由嘆了口氣道:
“只怪當年年少輕狂,惹下了情債,這會不就到了償還的時候。
海公公,這種男人的苦惱,你老人家大概是不懂的。
其實我也很為難。
但誰讓我這人心軟又多情,看見無家可歸的女孩子就想帶她回家。”
海公公臉上笑容一僵,手上的紅玉小球差點沒捏碎了。
什么男人的苦惱你不懂?
是在嘲笑他不是個真正的男人嗎?
身為太監,總是會在這方面比較敏感。
若是說這話的是旁人,他此刻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可是說話的人是江平……
他微微猶豫,還是決定原諒他的這個無心之失。
“江指揮使,咱家沒跟你開玩笑!”
海公公臉色一正,嚴肅道:
“軍中無女眷,咱們雖是東廠,可以便宜行事,但在此刻緊要時候,卻也不能壞了規矩,亂了軍心。
之前你帶著無情入營,說她是你的秘書,她本是神捕司統領,后來被南鎮撫司接收,所以咱家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往營地帶其他女人回來!”
“江指揮使,你身為長官,當以身作則,不要讓底下人看了笑話才是。
否則的話,咱家也就只能照規矩辦事了!”
海公公覺得自己有必要敲打一下江平,不要以為送他銀子就能安然無事。
不要以為剛剛宰了個絕頂大宗師就能騎在他頭上,放肆行事。
他海大貴也不是好惹的!
難道他堂堂東廠督主,背后就沒有靠山嗎?
他只是忌憚,卻沒有到害怕的地步。
見海公公有變臉的跡象,江平連忙正襟危坐,也很是嚴肅回道:
“請海公公放心,這是最后一次,下不為例!”
名義上海公公還是他頂頭上司,這個面子當給。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就是這么處出來的嘛。
我給你面子,你給我面子,到時候大家哈哈一笑,什么事都解決了。
雖然他和海公公的關系永遠達不到真心相待的地步,但起碼表面上的好看些。
他可不想每天看個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的黑臉表情。
多看看笑臉,心情都會好些。
聽到江平認慫,海公公滿意地點點頭,而后苦笑道:
“那還請江老弟別忘了今天與咱家的話,咱家不忌諱你找女人,但此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