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心思不一地站上異獸的背上。
也幸好他們都是武道大宗師,自己就有御空之能,否則還真擔心這是江平的一個陰謀,就等著把他們帶到高空,然后直接給扔下去,一了百了。
待到一行七人全都上來,三只異獸大鳥翅膀撲棱兩下,一陣狂風驟起,轉眼間就在天際留下幾個小小的黑點。
……
君子閣。
趙國七宗之一,一向是趙國正道武林執牛耳者,被無數江湖人,讀書人所敬仰。
但今日,這個傳承數百年的勢力卻是陷入了恐慌之中。
君子閣外。
不知從何出現了無數黑衣衛士,他們將整個君子閣團團包圍,也不進攻,只是包圍,不允許人進去,也不允許人出來。
為此,君子閣自然大怒。
可是一個接一個的講師和先生出手,想要給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點教訓。
可他們都被黑衣衛士中突然出現的高手攔住。
一對一。
一點都不欺負人。
可也正是如此,才會令人絕望。
要知道能夠成為君子閣的講師,起碼是個中品宗師的武道境界,而被他們尊稱為先生的則是武道大宗師。
之前被稱為十六豪俠之一,正道聯盟大長老之一的許斌便是君子閣的先生,被人稱為小夫子。
即便是他們出手,也被這些黑衣衛士攔住,糾纏之下,要么陷入苦戰,要么退回書院。
除此之外,他們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一次次嘗試,卻是一次次失望,乃至于絕望。
在今天之前,他們從未想過有人敢對他們君子閣出手,更沒想過有人能將他們君子閣陷入如此困境。
只有一些讀過院史的學生依稀記起了大約在二百多年前,當年的君子閣也遭遇了這樣一次危險。
那一次,是夫子出山,帶領早有準備的十二門徒拒強敵之門外。
可這一次,他們的夫子呢?
不少學生心中自問。
大槐樹下。
夫子一子落下,手持白棋將對手殺得片甲不留,吃下大片黑棋。
與他對弈的是一個病懨懨的年輕人。
年輕人隨手將黑子丟在棋盤上,懶洋洋道:
“夫子高招,晚輩認輸。”
“不過棋盤上是我輸了,但棋盤之外,卻是未必。”
夫子涵養很好,聞言并無其他表情,只是細細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顆顆收入棋盒。
他一邊收棋,一邊問道:
“江小友不請自來,還帶著這么多客人,不知有何貴干?若是需要老朽幫忙的,明言便是,老朽一定盡力而為。”
江平拍了拍手,笑道:
“夫子爽快,那我就是直說了,我此行的目的很簡單。”
他捻起落在肩上的一片枯黃落葉,盯著面色突然難看起來的夫子,一字一句道:
“先入君子閣,再上真武山!”
他手指頭一搓,枯黃落葉化作碎末,洋洋灑灑,隨風而落。
此刻。
少年人。
白衣落塵,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