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以抓走趙霖他們,來日就能把他們帶走。
若如此,他們準天子門生的逼格放到哪里去。
看到眾人群情激憤的樣子,花匠一臉懵逼。
這群瓜娃子讀書讀傻了吧。
玩刀子的哪會跟他們講什么狗屁道理。
擱在他年輕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能夠一刀解決的絕不會用兩刀。
果然,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江平微微嘆息一聲,一副遺憾的表情道:
“我本善良,奈何啊!”
“既然他們這么熱情,全都抓起來,磕磕撞撞,死上幾個,也算倒霉了。
既然要給別人當刀,那就得有折了的準備。”
江平并未動作。
在場躁動的五六十為學子就全都被打得嗷嗷大叫。
雖然江平說殺幾個沒關系,但黑衣衛士又不是只會執行命令的機器人,也有自己的想法。
這些人個個背景不淺,萬一以后清理后賬的時候,他們這些執行人就是最好的背鍋對象。
所以他們都是用刀背的。
即便如此,還是把這群平時養尊處優的學生打得跪地痛苦,不少人也痛得清醒過來,先跑為敬。
看到這一幕,江平頗有感觸,就好像自己是電視中那些抓捕游行學生,工人群眾的大反派,是要被道德譴責,對不起祖宗的。
這么一想,江平又有點牙酸。
他就是過來聊聊天,都什么事啊。
最后國子監的學生逃了不少,也就抓了四五十個人意思意思了下。
一旁眼睜睜看著的祭酒大人,要不是有人扶著,這會兒已經癱地上了。
他的嘴唇顫抖,面色漲紅,手指著江平,不住顫抖,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江平當做沒聽見,轉頭看向夫子告辭道:
“夫子,三天后我再來找你,有今天這一出,到時候應該沒人敢為難你了。”
夫子有些艱難地點點頭。
有今天這一出,他們君子閣是徹底融入不了國子監了。
“對了,還有你,老頭,武功這么厲害,記得到武道司報備。
不然的話,有什么案子推到你身上,就別怪我們照規矩拿人了。”
江平要走的時候,又停在花匠面前說道。
花匠苦笑連連,這下子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今后的清凈日子也沒了。
他已經考慮換個地方了。
在國子監守了這么多年,也算還清了上任祭酒的人情。
“還有一件事,這些學生關在東廠詔獄,要想他們回去,記得叫他們家長過來領人。”
江平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
又聽到一群咋咋呼呼的聲音:
“誰敢在國子監鬧事?不知道天子腳下,還把不把我們京兆府衙門放在眼里!”
“神捕司辦案,全都讓開!”
“東廠做事,皇權特許!”
在事情結束后,三方執法隊伍終于姍姍來遲。
“發生了什么事?”
“哼!你們來遲了!”
祭酒大人也就是老者拂袖而去,準備寫彈劾奏折。
至于其他人則是迎了上去,開始解釋發生了什么。
不過等到他們聽到是武道司江司長之后,一個個有顧左言他,找了個理由告辭了。
東廠和神捕司幾乎是江平的本家,知道這位江大人的厲害。
而京兆府衙門,則是見兩位大哥都慫了,也從心地跟著跑了。
“呸!欺軟怕硬!”
幾個博士呸了一口,就通知學生家長去了。
沒有家長在京的,就通知他們戶籍所在的商會。
這些從地方上來的學生,幾乎都是當地商會資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