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江兄神功蓋世,也會對這種蒼蠅似的自殺式襲擊不厭其煩吧。
何況老虎尚有打盹之時,而且我還聽說江兄你似乎身體有恙?
更別說江兄的家人朋友了。
還有四弟,他不僅繼承不了家主之位,甚至還因為帶著江兄入島而成為脅從兇手,便是不死,從此也只能被幽禁一生。
當然,我說這么多,并不是說我怕死,所以故作鎮定來迷惑江兄。
我只是在闡述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罷了。
而且……”
上官天君拿起折扇,輕輕一扇,微笑道:
“我知道江兄殺不了我。”
殺不了,而不是不會殺。
兩者是同一個結果,卻是兩種不同的意義。
江平被這家伙的自信和微笑刺激到了。
這擺明就是吃定了他唄。
明明現在是上官天君求著他不要插手才對,為何笑得這么可惡。
江平忽的一下站起,伸手成爪,打出破空聲,一把抓向上官天君的喉嚨處。
上官天君仍輕輕晃動折扇,淡淡微笑,不慌不忙,連屁股挪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嘩啦!
江平的手在上官天君面前停下。
“你真不怕?還是在賭我殺不了你?”
上官天君含笑不語。
江平面色越來越凝重,最后嘩的一下笑出聲來,輕輕抓起上官天君胸襟上的一根頭發道:
“哈哈,我見你這兒掉頭發了,給你捻起來。”
帕拉!
江平直接給扯了下來。
上官天君嘴角一齜,突然笑不出來了。
“哎呀不好意思,這不是掉的頭發,是分叉啦!”
江平抓著頭發,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道:
“你不會怪我吧?”
上官天君再次露出笑容:“無妨。”
江平頓時豎起大拇指道:“大氣,要是我頭一次遇見你的話,一定要跟你交個朋友。
可惜啊,我先遇到了你的四弟,他這個人雖然談不上多優秀,但誰讓他先來的呢。
有時候啊,對與錯,就差了這么一段時間。”
“上官二少,請回吧。”
上官天君站了起來:“沒關系,買賣不成仁義在,能見到四弟交到江兄這樣的朋友,我也很為他高興。
既然江兄要心意已定,那我也就不多叨擾了。告辭。”
他拱手告退,連退走的時候都是風度飄飄,不見一點急躁,似乎并未因為此行的失意感到絲毫沮喪。
也或許,他早就知道了是這個結果。
江平見上官天君突然而至,又徐徐退場,就像天邊一朵不沾煙火的云,不由也是悠悠一聲嘆息。
“這逼怎么就能裝得這么帥呢?”
瑪德,好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