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你可有屬意?”
同時,他向海公公使了一個眼神。
海公公立馬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得加價。
趙寧就坐在趙皇的一側,盛裝出席,卻好似一尊廟中的雕塑,不言不語。
此刻聽到趙皇詢問,她的目光飄向趙皇,得到一個充滿父愛的慈和微笑。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回以一個大大的甜甜笑容。
可此刻,明明已經打算接受自己的命運,可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最后,她只柔柔道:“一切全憑父皇吩咐。”
她終究沒在這大庭廣眾下反抗,大概是知道即便反抗也沒什么用。
這是關乎國家大事,不是她能違抗的。
江平一直冷眼旁觀,本來興致乏乏。
但一見趙寧這副模樣,不知怎的又想到上輩子初見之時,趙寧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
然后他啪嗒一下拍了一下身前桌案。
眾人目光都被吸引。
趙皇也是很有老大風范地問道:“江愛卿,你身為這一次寧兒的主婚官,可有什么意見?”
江平朗聲回道:“公主乃是我大趙明珠,她要嫁的人必定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秦皇領軍親征,能斬神話,能破萬軍,自是大英雄無疑。
而魏國二皇子聽說也是自少聰慧,文武俱佳,更是飽讀詩書,難得的謙謙君子,也是良配。
不過公主只有一位,所以只能取一而嫁。
但江某人認為,聘禮再多,英雄也好,君子也罷,不及良人的一句承諾。
你們二人可否能承諾,平陽公主嫁入之后,必定尊榮永享,永不背棄,即便未來秦趙為敵,魏趙為敵?”
魏國二皇子頓時遲疑。
他想承諾說自己可以。
但他知道不可以。
魏國做主的人是他的父皇,不是他。
未來如果大魏與趙國為敵,那么平陽公主就是那個最尷尬的人,什么打入冷宮,三尺白綾,一杯毒酒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他當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回答,他想了想,便道:
“平陽公主嫁入我魏國之后,魏趙二國便永結同好,何來為敵一說,公主也必定尊榮永享,是我大魏與趙國共同的珍寶。”
江平卻是冷笑道:“說了等于沒說,老子就是明擺著問你,以后大趙來打你魏國了,你可能保證平陽公主還能享受以前的待遇?
要是做不到,那就給老子爬!”
“江愛卿!”
趙皇臉色驟變。
一群本來昏昏欲睡的大臣和家屬立馬精神起來,想看看是誰這么有種。
待看到江平的面容之后,又全都釋然。
原來是江司長啊,那就沒事了。
誰不知道這位是誰都不服的代表。
當初祭酒大人找了多少背景,結果全都是一句滾。
明明人關在東廠詔獄,結果連海督主都不敢說輕易放人。
便是皇帝陛下也避之不及,祭酒大人還沒來得及在宮門外跪下,就被幾個東廠番子給架走了。
“今日是大喜之日,你莫要說這么煞風景的話!”
趙皇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江平安分了這么長時間,沒想到臨了還要加些幺蛾子。
“陛下不是說我負責此次選親的一應事宜嘛,怎么這會兒又不準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