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個樣子,我真是愧不敢當,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
老白向來有一說一,不等妖王拐彎抹角地試探,就率先提起了回報的事情。妖王的回答倒也不讓老白覺得意外:
“你有這個心,就是好樣的,我就喜歡你這樣知恩圖報的,要不這樣,你教教我該如何控風?”
聽到妖王再一次提起控風,老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可不是嘛?赤練妖王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三昧神風,不就是這么個意思嗎?
風雖然可以滅火,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火借風勢風助火威,他對控風有想法,也屬正常。老白偷偷地咬了咬唇,用那輕微的疼痛感保持頭腦清醒,飛快地思考對策。
“我也知你為難,可是咱兄弟倆誰跟誰啊?對不對?”
妖王見老白沉默了,給了老白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臉上的表情也從熱絡,變成了慈祥,說著,還輕輕地拍了拍老白的手。
老白更加語塞了!
剛想說,既然拜把子,那就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么一起合作很正常,其實不用非要學的,可是他這么一堵,把老白的話語,全都堵回了嗓子眼。
想那么多都沒有,全都不出人家妖王的預料,老白干脆心一橫,破罐子破摔,實話實說:
“其實昨天我就說了,這項控風的技能我也是剛剛掌握不久,還不夠熟練,也不能很好地控制,現在肯定是教不了您的。不過大王您要是真感興趣,等過一陣我掌握熟了,一定第一個教您!”
妖王的臉色難得的沉了幾分,也就一閃而過,隨后就很快地恢復了,快到老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嗨,怪我!屬于我們兄弟倆的時間,還多著呢,現在的確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大典馬上就開始了,我們就位吧!”
妖王再一次恢復了教科書一般的熱絡行為,不止說話客套,動作也標準,就連笑容都標準極了,讓人挑不出半分刺兒來。
老白一直對妖王的熱絡,感覺很別扭,但是又找不到詞匯來形容,看到這個笑容,忽然靈光一閃,這不就和前世見到的那種職業的笑容完全一樣嗎?
就是那種空姐空少,或者手機運營商的業務員的那種笑容,美則美矣,很舒服,但是,其實沒有多少真情實感,想必妖王也是這樣吧!
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赤練妖王他堂堂一個妖王,沒有選擇威嚴的方式,而是選擇了這種平易近人禮賢下士的感覺。時間久了,可能他自己都覺得他真的是這種熱絡和慈祥的妖王了。
妖王和白虎分別就位,妖王開始了慷慨激昂的陳詞:
“今天,我和我兄弟白虎,在此結拜,從今天起,他就是我赤練妖城的二大王了!感謝各位抽空前來觀禮,前來見證!”
妖王一邊陳詞,還一邊做了一些老白看不懂的手勢,沒有老白發揮的份兒,他只能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位置上站著,眼觀鼻,鼻觀心。
總得而言,赤練妖王在這屬于白虎的大典上,倒是出盡了風頭,頗有幾分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意味,倒是完全符合他在城中當家做主的身份。
等到陳詞結束,侍者端來了兩和著血的碗酒,妖王率先端起其中一碗,喝干,然后非常有氣勢地一把將碗摔碎。
竟然是歃血而盟?不是說妖王要搞事情嗎?老白完全沒有料到還有這一出,看著另一碗血酒,眼睛直犯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