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分賓主落座,主位上是個白衣白袍的黃臉中年人,下巴很寬黑須飄散,銀色腰帶束身,左手大拇指上有個豹頭斑紋戒指。
緊挨著相鄰而坐的那人,滿身金光閃閃,黃色錦袍配金腰帶,滿頭黑發被金箍扣住,腳下黃金戰靴。
下垂手是個青年,臉龐略帶黑灰色,卻精神百倍聚精會神,棕色披風內是緊身黑衣。
“沒想到藍猛道兄已經進階金丹境界多年,還做了云霞宗外部主事,而且突然光臨寒舍,奎某實在意外。”
錦袍之人面帶微笑,卻還夾雜著些許慚愧,此人和他可是當年同時筑基的,如今人家已經是金丹初期圓滿,而自己還在渡劫之前徘徊,差距之大無法比擬。但更多的是這位悄悄加入了云霞總,并得到了大力栽培,靠著靈丹加持和資源消耗,修為才快速前進到至今地步。
“我也是前幾天才聽說,你也早就投靠了宗門,而且身兼要職,一旦這件事圓滿完成,前途無比寬敞,比我這先走的更早一步達到目標。”
“客氣客氣,咱倆無須吹捧,對了,這位是我的好友詹龍,也想尋個宗門投靠,此刻幫我駐守,也算一件功勞,那幫老家伙就不會吹胡子瞪眼反對了。”
下垂手青年聽到在介紹自己,立刻站起躬身行禮,雖然藍猛和奎武是舊相識,他可不能也同樣平起平坐,要以前輩的理解相待,這也是幫助他圓夢的一大助力。
“客氣了,宗內多個自己人,就能站的穩一些,我們要彼此依靠……咦——?”
話未說完,藍猛忽然蹙起眉頭,隨即站起身來,緩緩轉頭看向北方,神念瞬間盡數放出。
“怎么了?”
奎武滿臉疑惑,見藍猛面色逐漸緊張,不知是何原因。
“你在周圍布置了暗哨?”
“暗哨?怎么會,誰敢打我的注意,而且這里有法陣防護,周圍兩三千里內,都是我的地盤。”
“此話未免有些托大了,那件隱形之寶的秘密,你還告訴過誰?”
“這里就你我知道,詹龍老弟都模模糊糊,只知道個名字而已,難道有人靠近?”
見藍猛依然沒有放松,奎武似乎感覺到不妙,但他的話的確不假,還敢有人來這里撒野。
“出去看看,我感應到兩股微弱氣息,顯然他們是隱秘靠近的,還有一股極其渺茫,不太肯定是否有人。”
“命令,全體戒備——!”
奎武聞言也開始重視,立刻下令備戰,同時開啟大陣,各個院內立刻沸騰起來,張弓拉弩橫刀豎劍,多達二十幾人迅速涌向最外側院墻。
‘臥槽,被發現了。’
陸寒也帶著疑惑站起,事已至此就得猛干了,想偷襲的計劃無法再實施,猛地一拳轟在身前山梁上,悶響聲隆隆而出,頓時四面都竄起驚鴻,以四方之勢快速沖擊。
“咦?”
陸寒差點笑出聲,原來慧遠和寬圖也借機喬裝改扮,都把自己搞得物是人非,還一臉正色的氣勢炯炯。
“哼!藍某還真是來巧了,區區幾個筑基就敢上門挑釁,你先出去應付,我會讓他們感到‘驚喜’的。”
藍猛陰森森一笑,金丹境的威壓半隱半現,卻只限于屋內,自己好久沒有真正動手了,今天竟然有人主動上門開葷,嘿嘿嘿!這次得勝之后,再回宗門領功,自己的位置越來越穩固,那兩個死對頭還不得氣死。
“竟然有兩個筑基后期,附近根本無這樣的修士,他們從哪里冒出來的?就這么辦,若非藍兄來得巧,我這小金莊還真的有些危險,以后定有報答。”
奎武怒氣越來越大,這豈非當著外人打他的臉,幾十年了從未有人敢對這里動半點念頭,今天正好借機立威,他可是即將渡劫的存在。
護莊法陣已經增強了防御,半透明的紅色里,有無數符文不斷閃動,釋放出的是灼灼熱量。?奎武御器飛上高空,只見他他袖子一抖,面前就出現一面紅光閃閃的令旗,如晚霞般懸浮在他面前。
隨后朝著某處一指,紅色令旗就對準那里滴溜溜轉動,射出一道細細的火線,驚人的火屬性靈氣迸發,大陣結界頓時撕開了缺口,七八個人呼啦啦魚貫而出。
“爾等找死,竟敢私自靠近奎某的小金莊,這里是一切擅闖者的死地!”
“哼!區區一個畜生,弄個籠子把自己關里邊,就以為天下沒獵人了,把那個秘密交出來,否則一概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