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蛟立刻惱怒,兩道目光射向兇猿,對它多此一舉頗為不耐,但是被人看住,根本無法出手幫忙。
“法陣嗎?沒想到你這條小蛇還懂那些玄奧之術,看來機緣的確不小,竟然弄到了一些蛟龍血脈,并且苦修到這等級別,壽元至少六百年了吧?”
“你……你說什么?”
銀蛟頓時駭然失色,驚怒的對著陸寒咆哮,對方的話如金針扎心,將它的老底全部抖摟出來,而且盡數屬實。修長身軀立刻擺動,體表猛的爆出銀色火焰,威壓瞬間攀升到極致,全部向對方頭頂壓去,不亞于金丹巔峰的氣息。
“哎吆我去,好強大好厲害好震撼呢,嚇得小爺魂不附體七竅難通,區區銀環小蛇,你倒是再加把勁啊!”
“嗷——!差點中了你的奸計,本王才不會那么傻,等我擒住你后,進行徹底的搜魂奪魄,一點點腐蝕分解才能解恨。”
劇烈的吼叫一聲,銀蛟頓時平息怒氣,但是看向陸寒的目光更加狠毒,隨后長尾甩動,身旁就多了桿黃色大旗。緊跟著又有兩桿射向遠方,分別為紅藍二色,但體積小上三成,而被纏住的兇猿,在豹紋鼠解救中才脫身,張口噴出道綠光后,就對著代月離無奈的咆哮。
三面旗幟成三角形,正是以銀蛟的主旗為核心,將五里內都罩在其中,里面頓時變了風景,蒼穹上開始黯淡下來,一道道電光在云層內閃爍。
“真奇怪,你為何不全力阻止我們布陣?否則還有一絲逃脫的可能,現在把最后的希望都斷掉,爾等也太狂妄了。”
銀蛟晃動了一下頭顱,對陸寒的佇立不動感到無法理解,而且都沒有害怕的意思,忍不住出口詢問。
“區區幾個畜生而已,才開啟了靈智就把自己當神仙,那只七級竄躉獸都去了輪回,你們也未免太自大了,而且這低級法陣明顯殘缺,還少白色的金屬性大旗,去拿它嚇唬筑基娃娃的確是好東西。”
“什么?哈哈哈哈!不可能的,竄躉兄的神通,就算你們元嬰老鬼來了也頭疼,休要胡說八道,給我殺——殺光他們,給我狠狠的殺——!”
再也忍受不住陸寒的狂妄和鄙視,銀蛟忽然瘋狂大叫起來,張口就噴出道墨綠色毒霧,化為幾條細細繩索,閃電般向陸寒纏去。同時尾巴纏在大旗上,陣陣流光涌入旗面,口中念動起晦澀低沉的咒語,天地間更加蕭殺。
土黃色風暴崛地而起,在它的頭頂凝聚成無數把大號風刀,不遠處卻是混水滔滔巨浪翻騰,瞬間化為一桿桿淺藍色的長矛。對面草木亂竄胡亂蜿蜒,凝結出幾十道粗大的長鞭,還有火勢縱橫,數百個火球亂哄哄飛舞,四種恐怖怪象圍繞三人不斷盤旋。
兩女齊齊變色,快速向陸寒這里靠攏,如臨大敵的加強防御,因為那三個妖修已經失去蹤影,神念掃視后也未發現蹤影。鐘離婉莟卻快速伸手掐訣,片刻后就向代月離密語傳音,但悟心參天決運行,識海之內就有模糊的四個紅點閃動,兩個黃點距離她最近。
“嘿嘿!沒有金屬性大旗,就用我的巨劍坐陣眼吧,斬——!”
只見虛空之中,傳出震耳欲聾的雷鳴,又仿佛神靈推動沉重車輪碾過蒼穹,一把淡金色三寸小劍激射而出,瞬間狂漲為奪目璀璨的的金劍。
高約十丈通體無暇無痕,宛若純金打造,光燦燦的劍體上,開始蕩漾出陣陣水澤,不是蕩漾出金色小浪花。陸寒體內的劍元,如高山流水般開始轟鳴,奇經八脈被渲染上一層淡金光輝,向五臟六腑交叉輻射,肌膚開始晶瑩閃亮,周遭靈氣毫無阻礙的瘋狂入體。
在渾厚法力的催動下,劍元越來越激蕩,一股股直奔巨劍涌去,威能越來越恐怖,鋒利之意堪比神兵墜落,他的腳下已經地表出現縫隙。
“不好!竟然是極品法器,快點加持法陣威能,不要被各個擊破。”
銀蛟感應到無盡殺氣,全身鱗片快速收縮,**變短了近半,繼而凝重的高聲大喝,但奇怪的是,三人只見他張嘴,并不能聽見任何聲音。
黃色大旗猛烈搖動,土木水火四種屬性凝結的利器,同一時間攻向三人,?蒼穹電閃雷鳴,密密麻麻的如雨點要摧毀芭蕉,在金光照耀下氣勢一時無二。
“好與不好,試試才知道,暴劍開元——!”
不知何時,陸寒已經虛立在空中,更聽見了他的話,沖著巨劍輕輕一點,周圍方圓數里的空間,頓時響起清澈的龍吟聲。隨后一道道犀利的劍芒,如大海拍出的億萬浪花,重重疊疊布滿虛空,萬千劍氣塞滿任何縫隙,如同大壩決堤,將空間靈氣盡數碾爆壓榨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