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回頭掃了華月清一眼,后者立即上前,對著他密語傳音幾句,很快又退回原地,臉上卻換成興奮和激動,她簡潔的介紹了這七人來歷。
“八大宗門算什么東西,陸某的狂言仍然繼續,我要在半年內踏遍你們的老巢,允許爾等回去通告,給你們充分的時間準備迎戰!”
隆隆之音毫不掩飾,如戰鼓激鳴涌入七人耳膜,坐看他們身軀劇烈顫抖幾下,冷汗狂冒瑟瑟不已,但一絲喜悅仍舊衍生,陸寒所言就代表他們可以不死,能全身而退滾回老巢。
“紫炎宗之譚恒,兌澤古闕之闡五峰,忘憂城主千機子,辱我之罪不可饒恕,陸某要借用你們的壽元一用,爾等只剩百年光陰可活!”
什么?借用壽元?
簡直聞所未聞,但是這三人慌若倉鼠,沒人敢質疑陸寒的話,他們竟然嚎啕大哭,盡數跪下凄慘嚎叫的告饒。
在場女修無不鄙夷側首,尤其化神和元嬰修士,在他們心中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都極其狂傲萬死不屈,此刻瞬間形象大跌,臉上浮現些許茫然。
原來就算神王道君,甚至萬法之祖,也是怕生死兩茫茫啊!
然而哀啼無效,陸寒雙手輕輕一揮,面前就出現一條玄冥古圖虛影,上面**成河肆虐浩蕩,如一道屏障橫在天宇,無盡陰冥氣息浩浩無極。
微微感應就讓人亡魂皆冒,元嬰懼怕神魂不穩,似乎就要被汲取抽走,更讓人害怕的是,有一頭陰獸緩緩爬出,幾只兇目掃視片刻,立即就對準陸寒指向的三個目標。
那陰獸半蛇半龜,身軀百丈頭尾交纏,吞吐冥水丑陋無比,極度陰寒剎那間沖擊四野,三人驚懼異常,一股吸力已經把他們籠罩,若只有百年可活,那和被斬殺的邱道歡有何區別。
逃?還是靜待受辱?
“三位仁兄,你們還是忍了吧,若在觸怒他,我們四個恐怕也會被波及,唉——!”
代表碎星宮的儒生,哭喪臉開始哀求,其他人忙不迭點頭,沒人再敢看陸寒一眼,這魔王實在惹不起,此次前來導致整個宗門都遭禍端,能保一時就不放過半刻鐘。
頓時有三道怨毒的目光射來,猛然間一聲炸雷,其中一人的威壓爆發到極點,化為驚鴻幾個閃爍,就撲到儒生身旁,背后有藍色光輪浮現。
“狗賊,若非爾等攛掇,老夫何至如此,今天慘遭打擊,也不讓你們安然離開,拿命來!”
是兌澤古闕的纏闡峰動了,腦后迸發出一輪黑白炫光,足有三丈大小的鋸齒形輪盤,如凄慘大日冉冉升起,黑色深邃白色耀眼,橫空打出三道拳罡。
納尼?大大出乎陸寒預料,玄冥古圖虛影幾個浮動,那陰獸即將噴出三縷冥光,這位竟然臨陣反咬,和自己的盟友打起來了。
略微做個分析,似乎闡五峰也有理由,畢竟兌澤古闕很遠,在南界最東端,當前形勢縱然兇險,距離他們仍舊很遠,尤其是在霓霞宗安然無事時。
紫炎宗和飛花島交界,北尊神宮又和乾元宗是鄰居,碎星宮西側和南方,就是蠻荒圣殿和無恨海閣,屬于前沿陣地,幾座巨城勢必都會有裹進去的危險。
‘砰砰砰!’
碎星宮的儒生猝不及防,臉色大變抬手招架,大手幻化為巨掌,就接連遭到三次重擊,身軀同時暴退,無盡炸裂的強光中有些狼狽。
“闡道友,我可沒讓你譏諷陸寒,難道不想聯盟結陣,不為兌澤古闕的安危做打算了嗎?”
“去你娘的,老夫總算看透,若不去招惹他,還能多存在幾年,爾等竟然都給我設套,該死!”
‘轟隆隆——!’
闡五峰聞言更是大怒,霓霞宗女修無數,本該是陸大魔王最可能掃蕩的地方,如今竟然無恙平和,他們兌澤古闕或許也有生機。
仍然顫抖的兩人,夢讓感覺一股大力襲來,從玄冥古圖上噴出的黑亮晶絲,閃電般射進頭顱內,然后夢游那般,縱然他們想極力反抗,也只是有心無力,頭暈眼花愈來愈烈,絕望嚎叫一聲昏死過去。
冥水頓時激蕩起來,上下翻騰若狂瀉千里,在場的人感應到那股幽冥氣息,都感覺恍恍惚惚,似乎在走向無盡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