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啊——?!可是宗門正在舉行‘九香神篇’大典,也處于關鍵時刻……暫時不會得到任何指示。”
兩對女修足有三十多人,基本都是元嬰境界,為首的是一對化神中期美女,聽到陸寒所言,一顆心頓時噗噗亂跳。
因為陸寒的話,她們必須相信,連宗主都為之懾服的人物,還如此嚴肅發出警告,事情定然非同尋常。
“九香神篇?怪不得姓云的給陸某下套,竟然銜接的如此緊密,我來的似乎還不晚,但必須命令所有人收縮防線,以霓霞宗腹地周圍五萬里為界,那些邪物擅長奪人肉身,控制神魂發動自爆,一擊而毀萬人。”
“啊……晚輩遵命!”
“陸大師有令,速速向其他姐妹發訊,然后立即回撤!”
眾多女子齊齊驚呼,一張張玉臉頓時變了,陸寒的指令,縱然從程序上大有欠缺,但此刻危急,宗主不會太過責罰自己,頃刻間如煙四散。
陸寒也很郁悶,這個界面已經索然無味,待清秋大典之后,就該繼續苦修變強,爭取最短時間再回道君本位,找當年的諸多宵小,報那絕世巨仇,前方有更大的玄界等著他,此刻卻被突變橫插一腳。
聞之色變的詭異來襲生物,到底是什么來頭?尤其是在他接連懾服西荒,南疆都被搗碎三分之一的情形下,若常人推斷,自己將來可能一統治混坤,此刻最為敏感,難道是有些人……?
與此同時,中州太玄門某間密室,一個藍衣老嫗悲戚戚還在抹淚,如此高絕的蒼元境強者,竟然這般傷感。
他的對面端坐兩人,其中一個正是李太玄,神色憤怒而無奈不語,他的身側跪坐的那名華服青年,不時哼哼幾聲,滿身暴虐殺戮之意,方臉掛滿的全是仇恨。
“太玄七子,一次就去其二,我端木家就占了一位,我們世代跟隨宗門,至今已有上萬載了,如今失去血脈最精純的玄孫,老身悲呼痛也。姓李的你要說句實話,突襲各大宗門的兇手,是陸寒那廝所為,還是有人趁勢作亂?休要拿所為詭異生物當幌子,我這雙眼睛不瞎,無論何人,此仇必報!”
李太玄蹙了蹙眉,抬起眼皮凝視狠毒發誓的老嫗,忍不住一聲長嘆,他感應到身旁青年的目光,已經有些犀利和瘋狂,若在以往誰敢這般放肆。
“宗門棟梁大損,老夫豈能不怒,以陸寒之孤傲,我等就莫要在他身上浪費精力了,此人絕對不屑為之。如此詭異之邪物,在陸寒和我走后才突襲八百多精英,似乎早已運籌帷幄,一擊而動天下,誰有這等實力?誰敢如此興風作浪?”
氣氛忽然陷入某種沉寂,老嫗那張臉,忽然間舒展開來,悲傷瞬間全無,還變得越發陰冷,雙眸發紫目射異芒,開始細細苦思。
“你……難道是那里,真的守不住了?”
老嫗倏然一動,似乎想起什么,立即大驚失色的看著李太玄,聲音開始拔高。
“哼!其實三十年前,就有過一次告警,可惜耗損早已大空,再無相關之物,法陣即將崩潰,‘影哭之難’不遠矣!”
“什么?太尊和太祖母所言何來?”
華服青年如墜煙云,他不斷在二人臉上掃視,完全不知所云,只隱隱感覺事情很嚴重,急切之心如焦油御道猛火,追問的聲音更高。
“九天影哭,蒼穹落魄;萬物沉寂,不知生死!封印之處有七八個,我混坤所屬只是個小地方,那些古生物卻選擇了這里,竟然堅持破壞數萬年,洪荒之災又要降臨,還是以戕害端木家唯一嫡傳開始的,那……也要報仇。”
在某處,一棵高大千丈的金色大樹,向天空伸展散開,似乎越長越充滿無窮力量。
每一個分枝,幾乎都能托起一方世界,無比粗壯可托起萬千宮殿,即便暗夜降臨,漫天星斗霍霍,也似乎只是閃動在樹葉上。
如混沌神樹支撐蒼穹,壯莽中睥睨八荒,占地百里遮天蔽日,一股荒涼亙古的氣息,不知不覺影響萬物。
但在下方,陰暗和冷絕伴生,幽寒到處蔓延,不時有微小的白芒亂射,偶爾夾雜幾聲鬼哭,任何修士都瑟瑟發抖。
一塊塊被雕刻鏤空巨石,擺成罕見陣型,有序的蜿蜒伸展到遠方,表面黑色斑駁,僅有少數幾處,還射出淡淡至陽純芒,令萬惡邪靈不敢接近。
每隔九十九丈,更毅力一尊碩大雕塑,如金剛降魔威武霸道,縱然盡數缺肢斷腿,損毀嚴重也無法掩飾那股剛猛,在邪魅蕓蕓中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