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震驚到驚駭,再到亡魂皆冒,周身森森寒意如墜冷淵,從笑傲縱橫直接跌落神壇,處境掉落太快,連大腦都未及反應,就已經變為將死之徒。
“這是什么?竟然連我都無法掙脫,此人真是陸寒?見鬼了!”
黑袍青年身軀被禁錮,但唯一驚喜的是神魂法力運轉正常,他感應到這大片光輝,透漏出的是陣陣不知名法則氣息,現在還有一次機會,想殺對方無異于天方夜譚,能逃命就是勝利。
心急之下立即瘋狂運轉全身乏力,想最大可能爭取一絲松動,為自己施展秘術提供間隙,只見他面紅耳赤,臉龐的顏色有些不正常,郁悶中低吼一聲,體表頃刻間迸現出無數黑白光暈。
那些光暈不知被多大力量生生擠出,立即化為片片麟甲,相互連接后凝聚,化為銘刻著無數詭異圖案的戰甲,就連頭部都包裹在內,從上到下嚴絲合縫,而且帶有滲人的兇悍氣息。
首先必須保命,才能為下個動作提供時間,接著就從黑袍青年頭頂,冒出一縷純正紫炁,但無法自然成型,被銀霞壓迫的僅能貼近肌膚,幻化為不足三尺的虛神法相。
頃刻間的掙扎,已經大汗淋漓損耗不輕,但讓他心慌絕望的是,這一切的強大神通施展,也僅僅存在本體表面,如今變成夢魘的般的白色身影,正一臉淡定大步走來,似乎對他的舉動直接無視。
十丈……五丈……三丈……!
噗!
驀然間,黑袍青年雙眼煞紅,猛地張口噴出一物,絕望中仍然心存僥幸,三丈距離直接忽略,猝起發難避無可避。
但那道酷似紅線的東西,僅僅在銀光中射出一尺,就仿佛老牛拉車越來越慢,戛然而止停在眼前,此后一動不動,和主人間的聯系也無聲斷掉。
不足三寸的迷你飛梭,表面繚繞一層血芒,鋒利和血煞之氣并存,看一眼就感覺神魂犯暈,但被壓制的恐怖威能,就表明這是件先天靈寶。
“還有嗎?”
陸寒嘻然一笑,看向將死之人的目光充滿冷漠,他動用強**力一路追擊,本以為此人是個手腳利落的家伙,會以最快速度完成黑袍老者的命令,卻還有閑心停留耽擱與此,簡直如有神助。
“陸寒!就算你是陸寒,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底蘊,你縱然神通逆天一時,背后又有何勢力?今天就告訴你個秘密,我如此年輕,在寒冥殿的地位,卻僅次于洞玄那老頭,可知為何?”
嗡!
回應他的,是是陸寒早就抬起的右臂,還有一根伸出的手指,晶瑩透明充滿皓潔,之間處凝聚著一顆星辰,滿含無比霸道的徐徐靠近,直接點在被禁錮的紅芒飛梭上。
‘啵!’
伴隨一生哀鳴和輕響,作為黑袍青年保命之物的先天靈寶,在一指輕輕碰觸下化為飛灰,手指繼續向前,不急不緩的對準了黑袍青年頭顱。
“啊——!住手!是因為我的族叔,已經成功飛升玄界數百年,他老人家位列大乘期少君,你若想以后在上面有所依靠,今天的事必須……混賬該死的……”
咚!
仿佛悶雷敲擊在戰鼓上,在黑袍青年越發急促的拿出靠山,想爭取獲得一絲生機時,陸寒的手指終于點在他的額頭,一道銀芒迅疾打入,立即引發無比壓抑的內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