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莜瑜身軀前后晃動數次,臉龐蒼白不少,氣喘吁吁胸脯起伏,他那把天刀般的一斬,在高空劃出的大片白痕還未消失,如長河落日神刃切割。
但絕峰的靈寶同樣厚重深沉,雖然不比紫刃凌厲,那風重量和力道,為他抹去不少劣勢,在幾個踉蹌倒退七八丈后,凝住身軀呼呼喘息。
“哼!還是那么潑辣,但是瞎子也能看出來,只要你出現在此地,就代表玲瓏谷要垂涎斑斕殿,當大爺我傻啊?”
“賊子,這是本姑娘家門,況且玲瓏谷地位超然,在聲望上一直碾壓爾等的天蕩山,誰其心可誅天下皆知,再斬!”
嗆哴——!
此刻的紫刃,終于不想先前幾次狠辣,反而輕飄飄被冷莜瑜舉起,但刀體逐漸多出奇妙紋路,好像法則凝現,一股股恐怖的金屬性意境沖天爆發。
即便冷莜瑜臉色又蒼白不少,但她身后的光陣,已經為其填補了不少金屬性元力,否則必將傷及本元。
“哇呀呀——!李天陰,你看她要拼命了,竟然提前領悟到金之法則,老子那點底蘊,你懂得,速速出手幫我啊。”
絕峰莫名感到危險,頓時急吼吼呼喝同伴,紫電長刀還未落下,他的身軀就像被鐵皮刮過,還有針刺扎進去一般開始刺痛,見事不好立即求援。
‘滋啦啦……噗!’
“你看,我終于將他們的大陣打了個窟窿,即將上演光幕破碎,切割吧!”
遠處悶響又起,李天陰正對著一根血矛狠狠拍擊,鋒利尖端狠狠再入,終于突進了三四丈,鋒利鋸齒成功到達結界邊緣,他神色一松,好像對乞求置若罔聞。
他的頭頂和四周,刀光劍影將其重重圍困,但都被兩支凝聚出的土黃色大掌接連拍飛,雙目李邪光更勝,釘死了里面若干憧憧身影。
“奶奶個熊,你真不是東西,就算滅了斑斕殿,老子也落得性命危急,若我這次兇多吉少,姓李的你也沒好下場,哼!”
絕峰見李天陰毫無反應,立即怒火三千做出威脅,一抹失落稍縱即逝,他們曾經經歷無數兇險,每一次都患難與共,難道就因為自己無法破境,這小子有了拋棄之意?
同一時間,陸寒才踱步到殿門,正興趣十足欣賞大戰,從他們交手的細微處,也可一覽此界面大體概況,修士對法體合一的運用,以及感悟大道的程度,甚至能參悟法則多少,縱然未達到窺一斑而知全貌,至少不是完全空白。
“前輩,救命啊!”
“陸前輩,我們錯了,求您降下恩典,把這次危難化解吧!”
“我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斑斕殿度過危機,我等愿意應允任何條件,您如神如仙般的存在,大人大量事后再算賬。”
足足上百人,幾乎囊括斑斕殿修為最高的所有修士,至少都有金丹中后期,呼啦啦蜂擁而來,有一起匍匐跪倒,哀嚎著用力磕頭求救。
“天蕩山?呵呵噠!嘿嘿!!”
陸寒微瞇雙眼,忍不住輕笑出聲,但眼眸中寒芒快速鋒利,似有無形之刃射出,跪拜的所有人,驀然間全身酥酥麻麻,心底發寒亡魂皆冒,好像神魂和元嬰金丹,都被萬把利刃頂住,生死大權落入他手。
這是啥意思?
眾人驚嚇中,叩首更加頻繁,額頭紅岑岑即將見血,內心七上八下恐懼深深,這位陸前輩……不會趁機與那倆惡畜里外夾擊,共享斑斕殿殘余資源和數百小命吧?
嘶——!
“爾等,該不該死?!”
“啊啊——?該死,我們該死!”
“罪無可恕,求前輩先出手御敵,解除危機后任憑處置。”
“寧被前輩擊殺,也不想遭到天蕩山余孽屠戮,請您務必為我等留個最后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