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莜瑜一陣欣喜,但轉眼就化為擔憂,不帶任何惡意的紅著臉胖責備,她相信陸寒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只要被李天陰發現陸寒,那就是無休無止的麻煩,等于他瞬間成為天蕩山的嵌在敵人,以后將沒有寧日。
因為縱然陸寒神通高出一籌,也無法輕易滅殺同等境界的李天陰,最好的結果此賊重傷潰逃,然后猶如一塊巨石砸進茅坑,在界面上激起無盡喧嘩和爭端。
“何為天蕩?碎碎念!”
“你是誰?竟敢出現在這里,還幫助可惡的小妮子殺了我至交同門,李某今天就為絕峰報仇,天蕩山的威嚴和臉面,豈容區區無名之輩踐踏,爾等百死莫贖!”
李天陰頓時怒發沖冠,臉上寫滿無邊狡猾,惡狠狠凝視陸寒幾眼,他在剎那間反復回憶和確認,至少熟知的所有超然勢力,根本沒陸寒這等容貌的強者。
然而一絲不妙越來越占據心神,在打量這陌生人的同時,他竟然無法看透對方,尤其那種縹緲的感覺,好像太玄降臨如臨道淵,就連自己的神魂,都有種遙遙欲出,產生對其膜拜之感。
“隨你怎么說,反正死人看不到將來,我乃斑斕殿客卿,這里不再是魑魅魍魎垂涎之地。”
“你只有一次全力出手的機會!”
陸寒一步踏出,就跨過百丈距離,大袖飛舞間的氣勢高高在上,如同仙人走路瞬時到了李天陰近前,并且向后揮揮手。
正要再想張口的冷莜瑜,驀然感覺一股窒息,如同口鼻被封無法出聲,更讓她驚駭的是,自己被無形之力卷起,狠狠拋向山門之內,護宗大陣立即將其裹在里面,嚴密凝實保護起來。
“哈哈!哈哈哈……!吞了我一絲道法,就能這般猖狂無妄,但自從你現身的剎那,就已經成為死人了,天蕩山罷黜弟子李天陰,為同門師弟絕峰報仇雪恨,并用整個斑斕殿補償損失。”
如同對天發誓般,李天陰深處右手斜指蒼穹,食指中指并攏且惡狠狠大叫,渾身猛然涌出無線魔光,伴隨幽冥魔焰充斥周遭,伸手把深深插入光幕結界的另一支血矛拔出。
“嗯!我也同意,但是你終究死了!”
陸寒十分戲謔的笑著回應,然而目中寒芒陡射三尺,身軀銀光乍現,一縷天機涌出,附近幾十里內空間,頃刻上下有規律的蕩漾起來,好像春水中被丟進石子。
李天陰被氣炸,猛然咆哮大吼一句,雙手緊握血矛一指陸寒,向前輩星光纏繞的另一只血矛,表面突兀爆射出濃濃魔物,將星光鼓起幾寸,槍身趁機飛回,兩支血矛并肩凝聚。
“合——!”
咕咚!
猛然間,就如重錘狠狠砸在大地,當兩支血矛融為一體時,劇烈震顫的程度,將千斤巨石彈起五丈高,一根無比粗大的深紅血矛,已經出現在天地之間。
相比于規模,李天陰直接渺小成玩偶,數百丈血矛如同擎天立柱,鋒利尖端插入云層,攪的百里內變成激流,一股深深凝重感、恐怖感、寂滅感,從巨大長矛里紛紛擠出。
同時,李天陰身軀瞬間干癟三圈,法力直接被血矛吸走大半,臉色蒼白開始喘息,但他一揮手摸了摸這件本命天寶,張嘴就噴出口精血。
轟隆——!
帶著破天之壓,粗大血矛唰的反轉,尖端迅疾變為向下,斜斜鎖住陸寒身軀,射出一道手腕粗細的奇絕道義,這強**則蘊含了幽怨、狂躁、貪婪、嗜血和殘虐。
幾乎魔淵里演化的一切,在血矛里都得到體現并升華,莫要說被直接射中,即便沾染一絲,就徹底魔化永墜苦海,連輪回的資格都徹底丟失,況且這一擊是李天陰畢生所悟,他也想秒殺陸寒。
然而接著就如同見鬼一般,無比駭然情景如同當頭棒喝,硬生生叫李天陰徹底打醒,甚至好像末日降臨般席卷而來。
只見陸寒仍然矗立不動,連絲毫防御都沒有,但他的眉宇間卻詭異的開出一只天眼,隨機白芒閃了閃,似乎并未見到什么出現,然而和肉眼所見完全相反,李天陰感覺神魂深處亮起一道滅世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