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很不幸被盯上了,體表的無數道紋就是最具威力的一種懲罰,在規定時間內,若無法成功將其化解,就如同越勒越緊的繩索,直到在肉身內和元嬰里回合。
就是將整個身軀,完全化為無數段,而且永遠無法彌合,還要降下一道恐怖神雷,把僅存的神魂徹底摧毀,一個天才就此身死道消。
但陸寒登頂過道君高位,縱橫仙界睥睨八荒,他應付大道飭殤的辦法,自然并非唯一這種,除卻給肉身和元嬰分別解除飭殤的兩重難度外,還有就是從未有人嘗試過的‘煉嬰凝魄’神法。
若此法大成,則省卻一大步驟,將元嬰升華到大境界,從而會獲得大道赦免,畢竟天道循環,若真把奇絕生靈盡數滅殺,這寰宇和混沌時期有何分別。
但現在,陸寒面臨的難題,如同擺脫寄居蟹般的窘況,該如何動用這具身體,為自己爭取一絲機會,擠出些空隙涌來騰挪,畢竟只有思緒神魂暫時能用。
“丫頭,就回到那條溝壑,現在陸某要謀求于你了。”
“哎呀……好痛!”
冷莜瑜正抱緊陸寒快速飛馳,并警惕的四下觀望,若此刻還有兇物來襲,必將萬事皆休雙雙殞命,但忽覺頭部一陣刺痛,差點丟了懷中的青年。
一個聲音,直接在神魂深處響起,把她嚇得臉色更白,好在對陸寒的話音熟悉非常,是他動用了什么秘術,強行了沖破冷莜瑜腦海防御。
僅僅這種秘術,能動用的修士寥寥無幾,沖破一名修士神魂,并恰到好處不上道對方,若非神魂特別強大,或者經驗豐富,稍有不慎的話,現在的冷莜瑜已經變成白癡。
“你快好起來吧,除此之外都是小事!”
一滴淚珠,終于無法承受焦急之重,掉落于陸寒的右手上,那種無助宛若星空里的流星,孤單單劃過天際直到燃燒殆盡。
“法力,我需要法力,甚至會消耗你的全部,陸某被天道懲罰了,聽說過大道飭殤嗎?”
“什么傷?治愈的辦法竟然如此奇葩,也并非我不舍,只是一旦咱們都失去抵抗,豈非成了待宰的魚肉,你的身軀越來越涼了,連元嬰都開始衰退呢。”
因為肉身緊貼,陸寒成了軟趴趴的呆鵝,幾乎失去一切護佑,現在完全掌控于冷莜瑜手心,失去任何神秘與遮掩。
可以說,若此女心存歹意,就算陸寒能發動神魂攻擊,也要承受自己肉身元嬰盡碎,再無一具可以容納的本體,直至那道雷劫下化為灰灰。
那條溝壑仍然清冷,但數丈寬的面積,不但能掩護兩人,還非常寬敞立于行動,這里更神奇的是,從無任何鳥獸光臨過,原因暫時成謎。
“把我扶正端坐,然后將右手按在我的百會穴上,就用你領悟的金屬性神通,徐徐把法力度入,讓我的神魂徹底恢復……!”
“你竟然如此危殆了?該不會在考驗我吧?要知道我心生歹意,秩序貿然狠下殺手,你的所有財富都將易主,小命徹底踏入輪回。”
聞聽陸寒的話,冷莜瑜目瞪口呆,她自然不懂所謂的什么飭殤,但一個法力奇絕神通逆天的家伙,轉眼間是無縛雞之力,太超乎正常修士接受范圍。
并且這家伙可是條肥碩大魚,身上至少有那么兩三個儲物戒,不……還有遭到他擊殺的李天陰和水玄奇,三人財富皆在面前之人的腰包內,嘖嘖!
“呵呵!”
呵呵?這是啥意思?自信?信我?
真欠揍啊!
但一縷冷風吹來,頓時把冷莜瑜恢復到清醒,她一只手扶著這具身軀,一手徐徐伸出,按照吩咐摁在陸寒頭頂,神情盡量散去緊張,但那顆心無法遏止小鹿亂撞。
這家伙可是……頭一次與自己相近,且看似非常親昵的男子,今天的事是否過分了?
‘一縷飄飄,兩分力道,三進三退,如此反復……。’
將步驟仔細加深記憶,暗暗呢喃著的同時,冷莜瑜臉色發燙,克制住無形躁動,把一絲法力度入手掌,向陸寒頭頂輕微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