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大吃一驚,臉色陡變盯著高空,一抹忌憚刻在臉上,他看見有大印翻滾著,五色雷弧暴躁圍繞,還有雷云不斷膨脹,酷似渡劫時的異象。
另一端的青瀾,更嚇得一個哆嗦,身軀本能向下一蹲,他感應到的雷威狂壓,已經把虛空搞得沉重數倍,幾乎抬腳都很吃力,茫茫法則盡數聚攏。
“玄天之寶?這是陸寒新到手的?但看起來不像啊!”
就連龐大劍域,都遭受波及縮小了兩成,陸寒臉色開始蒼白,正迅疾塞到嘴里幾顆靈丹,這一幕也被魔靈龐大的虛影看見,更是如見到克星般,差點逃回陸寒身旁。
他那百丈紅暮,更是頃刻土崩瓦解,讓這個修成十當魔念的強者尷尬不已,好在看到陸寒熟視無睹之狀,似乎那雷印不針對自己一方。
不久之前,在那處探索的古跡里,此魔機緣非凡,就是被詭異雷霆折磨,導致它的本元和陸寒那只熔金獸合二為一,并且成為具備本體的存在,他豈能不怕雷霆。
當感應到魔界召喚,接引之人即將到來,除了發誓不提經歷的一切,還分離出一當魔念贈與陸寒,并帶著大量復制的記憶,當做人質般永遠跟隨,間接做個苦力。
‘咔嚓……咔嚓!’
兩道、三道,甚至更多的雷柱,開始逐漸密集射下,雖然沒有第一道那么恐怖,但仍然有大腿粗細,每次狂擊都無規律的對準一個身影。
“啊——這是哪里來的東西?”
“饒命啊,晚輩知道錯了,我可以幫助你們尋寶。”
“老子是天蕩山的,宗門必會為我報仇,今天用血誓詛咒你……”
每道雷柱下,都消失一縷亡魂,或者金雷霹靂,或者火雷灼灼,甚至土雷奔騰,每個修士遭遇的屬性,必然與之相克對立,倒霉至極無法言喻。
在陸寒身旁,一只血色大蟒高昂頭顱,呆呆看著這一切,既有驚駭和忌憚,也有尷尬和失落,因為感覺自己頓時成了多余者,可惜了那些美味,都被五色雷印白白糟蹋掉。
…………
玄土本界之大,億萬里不算盡頭,在茫茫廣域的中心地帶西側,久坐萬丈高山直插云天,還未看到山腰,就已經云遮霧繞迷幻不清。
但珍禽異獸悅耳長鳴此起彼伏,不時有遁光沖出,又消失于某個地方,甚至傳來郎朗呼喊,好一派大宗氣勢。
九大天岳酷似棋盤,牢牢扎根大地之上,從星際蒼穹下望,如同一座坤極大陣,星羅棋布都是陣眼,在中間的主峰上,更有紫氣沸騰靈氣翻滾。
有人的地方,總有巍峨殿宇聳立,陡峭的主峰頂端極其寬廣,酷似一座超級巨城般,建筑林立樓閣密布,大量各種風格造型的房屋,被紅磚藍瓦統統扣住。
高達百丈的巨型總殿,宛如擎天之柱般,屹立于主峰之巔,那種氣勢和渾雄,總是非常扎眼,萬千修士不敢直視。
“唉!可惜了那些苗子,就這樣當做炮灰,老夫實在有些不忍,斑斕殿的秘境真不簡單啊。”
位于八十一層的某處密室內,四個身影各占一角,有個紫紅勁裝的銀發老者,手捋須髯不斷嘆息,似乎非常肉痛。此人臉龐泛紅,額頭更有火色紋路,一股炙熱氣息不朽,好像從火山里走來。
“哼!少在這里裝模作樣,這個方案就是你老小子率先提出的,但他們越傷亡慘重,就證明那處秘境非同尋常,幾十條命換來我天蕩山的巨大發展,這代價非常劃算。”
銀發老者對角之處,是個臉色黝黑的中年人,然而下巴還掛滿了荒色長須,濃眉大眼話音粗獷,身材也比較笨重,面龐掛著幾分譏諷。
“那也不該這么慘!僅僅不到一刻鐘,他們的‘寄魂牌’就碎了大半,簡直襲擊疾控啊,快看……照此下去要全軍覆沒,難道遇上逆天妖魔了?”
兩人夾角處,精神矍鑠的一名老翁,正看著桌案上倒吸涼氣,他看似足有百歲,但偏偏鶴發童顏,身上氣息不露半分,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
地面中間處,有黑灰色寬大案牘擺正,但被一股透明陰煞光罩覆蓋,里面有數十塊黑紅色的木牌,其中已經碎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