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聽到震怒的怪物,也不禁渾身微顫,立即俯首做出恭敬姿態,小心翼翼追問了一句。
“除了它,還能有誰如此不堪,這才多長時間,就被人家打的神魂俱滅,果然不堪大用!”
暴怒斥責之中,方桌上忽然血光一閃,就出現個乒乓球大小的珠子,妖異光線閃動,濃烈血腥之氣聞之作嘔,還有淡淡血霧環繞。
然而里面除了光芒,還有一抹黑色粉末,正以緩慢速度逐漸消失,僅存的一點生機都沒了,剩下無盡兇邪和血氣。
“果然如我所料,五怨魔丁的猖狂本性,被真絕大人屢次敲打仍不改觀,它或許是輕敵了,加上被禁錮懲罰多年,本身實力肯定大打折扣,但如此段時間就不敵而亡,還是其愚蠢還自尋惡果。”
門口的怪物微微轉身,僅僅快速瞥了一眼屋內,就趕緊再次站好,但身軀仍舊晃了幾晃,忌憚之意非常濃烈,因為它只看向那枚血珠的同時,也有一堆紫眸掃向自己。
僅僅剎那間,就感覺渾身溫暖舒適,但卻非常乏力,很像坐在地上呼呼大睡,連眼皮炸動都特別吃力,但神魂和肉身恰恰相反,激烈突突跳動,氣血狂躁熱浪升騰,從上到下出現兩個極端,哪還不知道這是真絕大人的神通。
“三梟,你能堅持多久?”
“額……這完全取決真絕大人的指示,外面的人族,除非來了神照境高階,否則根本無法撐過我一次怒意的。”
“是么?但我仍然相信你,若非鬼綸那廝,趁我遠行的間隙,偷走了一朵鬼花,導致本來的計劃大大延后,我現在早已吞噬完,并且把‘獵魂九絕神功’修煉大成,就算渡劫老鬼也無法入眼。”
似乎想到什么可恨的事情,桌案上那朵白花,立即綻放出乳白色炫光,周圍數里內的草木,則頃刻間枯萎成灰,萬籟死絕萬物皆滅。
“鬼綸遲早會被真絕大人捉住,用最慘烈下場對其懲處的,只要我現在出手,把外面入侵的生物盡數擊殺,斷了他們暫時尋寶的念頭,再過幾年時間,最后一朵鬼花就可成熟,那時候……嘿嘿!”
“去吧!關鍵時刻可用的忠誠者,也就區區三五個而已,帶你把那個青年捉回,我就再煉制幾顆‘幽羅丹’祝你徹底渡劫成功,舍去這身麻煩外形。”
“謝真絕大人!”
門口站立的,就是深淵里的那座高臺上的三梟,曾經和五怨魔丁發生過不快,此刻聽到意外獎賞,立即精神大陣,就要快速飛走而遁。
“慢!我的心腹不多了,你不能再處事,再帶上兩件寶貝助力吧,用的時候千萬謹慎,其威能無窮,稍有差池就會反噬。”
嗖!
嗖!
未等三梟停住,就見小木屋內,先后飛出兩道奇光,眨眼懸浮于它的身前。
最先到達的,是一把幽綠色尺長的幡旗,表面碧光閃閃,刻滿各種生靈尸骸,陰風環繞詭異至極。
另一件,則是烏黑油亮的厚重戰甲,細看之下完全有黑色鱗片鑲嵌了數層,并且是綠色妖異繩索串聯編成,上面刻畫了各種符咒,看一眼就感覺掉進阿鼻地獄,再也無法清醒生還。
“只要三梟在,任何生靈都是真絕大人的血食!”
咕咚!
那三頭六臂激動的顫顫巍巍,對小木屋努力拱了拱身子,就一腳騰空快速沖向黑暗,前方有條黑線越來越粗,那就是深淵的開端。
“唉!這次來的家伙可不簡單,你此去也未必能支撐多久,本花還是早做打算吧,這兩年真是晦氣亂生,哼!”
在大戰后的現場,陸寒單手執劍,抬頭緊緊凝視高空,那團濕漉漉的黑云,在面積被自己汲取近半后,竟然生出非常恐怖的抵抗之力。
這種被稱為‘燭魔云煞’的小片云層,更加緊密和堅固,就算鋼板也無法與之相比。現在不但黑亮暴雨驟停,還從里面釋放出一層幽暗光暈,并且也變成旋渦狀,只是和陸寒的紋陣旋渦反向轉動,開始比葫蘆畫瓢拼命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