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當場亡魂皆冒,都沒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已經被按在地上,原來站在冷莜瑜深厚的青年,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乘強者,這下糟了!
冒犯前輩,即便對方才渡劫,按照修仙界規矩,他們的確要心懷敬畏之心,否則激怒對方招致的殺身之禍,任誰也理虧無語。
但譚秋子是誰,他是堂堂大宗的掌門首徒,也要即刻渡劫進階的存在,身份地位僅次于幾位長老,是將來接管落云宗的熱門人物,何曾受過此等侮辱,還未開打便被摁在地上,回去后不知多少人戳脊梁骨。
砰!
就見譚秋子身軀開始鼓蕩,猛然原地站起,全身骨骼陣陣爆響中,身材快速拔高數倍,堪比三層樓宇,那股強壓頓時消失了。
其他五人見此情形,頓時心知不妙,然而身為同門,無論何時都要團結一心,因此各用手段竭力對抗強壓,或快或慢的接連站起,看向陸寒的目光即便有了敬畏,但更多的還是怒意橫流。
六人對陣兩個……不,是對付一個半,真要撕破臉皮拼命,他們仍舊勝算不低,即便打不死大乘期強者,將對方嚇跑或者累趴下仍然能辦到。
何況發現的青滎石,屬于打造天寶的絕佳材料之一,而那兩株金沙果,更屬于煉制‘玄塵丹’的主藥,這種靈丹比天享丹還珍貴,師尊都曾經苦尋許久。
“區區落云宗?閣下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算你傍上了玲瓏谷,也要問問他們的肚子到底多大,能否成功吞下一流門派。”
“僅僅是個大乘期修士而已,太囂張會混不下去的,而我宗門雖然不濟,但也有那么七八位,況且咱們同時出現在此地,我們人多勢大,傻子也知道該歸誰。”
另一人也跟著硬懟,其他幾個自然呵呵嘲笑,都像是看傻子似的,更搞不明白帶著個才渡劫的,非但找地方藏起來穩固境界,還堅決要硬磕到底。
陸寒立即咬了咬牙,其實他的余光瞬間就發現,冷莜瑜已經面露尷尬,她對自己的話未把握分寸而后悔。最大原因還是修仙勢力林立,絕非單對單賭斗廝殺那么簡單,牽一發要動全身,否則以玲瓏谷那般超然大物,僅需出動一位渡劫老祖,就可把落云宗踩碎好幾遍。
“呵呵!你怕是瞎了眼,要覆滅區區一個宗門,用玲瓏谷太麻煩了,我自己就可為之。陸某再提醒你們一遍,爾等先向她虔誠道歉,那兩種材料就當做補償,生死往往抉擇于一瞬間,事后根本無法后悔的。”
“況且陸道友已經在不久前,和斑斕殿簽訂了契約,正式成為代理長老,我至今也位居一殿之主,爾等當著主人的面行竊,竟然不以為恥,就算殺掉你們也名正言順,還要通告天下以儆效尤!”
啊——?
六人仿佛遭到冷水潑頭,齊刷刷勃然大驚,無論如何也沒料到,姓陸的以勢壓人很可氣之外,他竟然還有這等身份,況且氣惱沖擊神魂,把冷莜瑜的代理殿主也拋在腦后了。
無論如何,人家才是秘境之主,代表斑斕殿掌權行事,此刻等于現場捉賊,兩種情形加在一起,會讓落云宗真正聲名狼藉。
理虧!非常虧!
幾人尷尬至極的對望兩眼,頓時萌生退走之意,而冷莜瑜則雙手抱肩,氣勢終于強壯不少,還自責現在才想到關鍵點。
“站住!向她道歉了嗎?而且我的面子被你們吃了?”
忽然一股強大的冷意,被十級狂風裹挾著刮到,從六人身上狠狠略過,他們的身軀頓時一顫,但譚秋子轉過來的面孔,已經帶著惱羞成怒。
他發現陸寒衣衫烈烈,周身光澤照人,晶瑩霞光不可污染,凌厲之意陡然暴增,臉色冷如秋霜。
“還想怎樣?現在進入秘境的至少多達十幾個勢力,什么寒玉宮和獨斷崖都在,而且斑斕殿懷璧其罪,弱肉強食乃自然法則,陸寒你別太放……哎呀——!”
無形且恐怖的力量,未等譚秋子說完就猛烈壓下,六人頭頂不知何時多了張方圓百丈的巨掌,欲要把他們再次壓倒,而且身為領隊人,譚秋子承受的力量自然最大。
“休想欺我!開啊——!”
暴怒的狂吼直上云霄,譚秋子身上立即冒出一團頃光,有條氣蟒自背后沖天,在頭頂盤旋著化為圓形托盤,匹夫只能跪天。
可惜不但是他,另外五人也恐慌的發現,越施法抵抗之后,頭頂巨掌便凝實幾倍,形同天塌般拍下,承擔的力量太大了,狂壓下再次噗通跪倒,地面都紛紛龜裂開來。
那圓形托盤很快碎裂成片,撲簌簌化為大量亂流,譚秋子連上身都開始傾斜,幾欲要低頭進行五體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