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葉紫寰!
現場有了片刻的安靜,十多張臉驚愕著,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彼此開始交流眼神,很快就噓聲一片。
“你是從哪蹦出來的?”
“斑斕殿何時多出這么一個野人?不但面相生疏,更碌碌無名從未聽聞,快把瀚月靈珠給我放下!”
“竟敢偷襲兩大世家的貴胄,還冒充斑斕殿弟子,無非想要把寶貝據為已有,向你三息之內交出手中之物,否則格殺勿論。”
“卑鄙小人,把那兩顆珠子交出來!”
頃刻間,所有人向前壓來,無窮怒意形成風暴,一股股颶風開始凝結,天地黯淡不少。
啪!
陸寒通體逐漸亮起,酷似一盞蒼翠的銀燈,與四方異象格格不入,他另一只手上憑空炸開幾道電弧,接著就多一枚令牌,正是冷莜瑜給的長老令,對于這些人來說,簡直萬分刺目。
“如何?”
“念在爾等初犯,即可給我道歉,然后速速滾出去,否則這個大坑,不介意當做你們的墳丘。”
就連被狠揍的元家和子午家兩個闊少,都瞠目結舌的忘記了劇痛,死死盯著那枚令牌,和其他人一樣呆在原地,全都面面相覷起來。
我去!這還真是個正牌貨,而且現場成功捉賊捉贓,出手傷人絕對是名正言順,哎呀呀……!
“那又如何?區區斑斕殿早已日落西山,很快就要消失于玄界,一群蠢材守著寶藏都無法崛起,還真以為能護住秘境?而且這兩顆靈珠,何曾被我們染指過,它們可是在你的手上,另外……怎么沒見到其他人?”
東南側,金黃道袍的五十歲老者,直接大袖揮動,帶領三人飄下斜坡,眼角眉梢里擠出陰險,說話的同時快速向其他身影,遞出去一個大有深意的眼神。
嗡——!
狂風立即飛卷,蕭殺氣息越發濃郁了,四周所有人非但不退,反而陰森森的都開始逼近,似乎暫時結成了同盟,目光里都隱藏了奸詐。
“怎么,我一個人還不夠嗎?爾等已經動了滅口的心思,那只能怪你們自尋死路,陸某殺機一開,誰都別想僥幸逃生。”
此刻,陸寒手里的兩顆瀚月靈珠,直接被他收了起來,目光里的鋒芒轉瞬消失,再看向幾人如同凝視幾句尸體,身體中透出的光芒,越來越璀璨剔透,如同鋼槍般筆直站立。
看似沒有任何氣勢,卻把周圍擠來的強壓化于無形,好像登峰造極,而一覽眾山渺小,別人想要尋死,他不介意做點好事。
嘶——!
十余人的步伐,反而因此微微一窒,他們被陸寒的無所畏懼鎮住了,一個個又仔細打量這個陌生面孔,快速思索其中利害。
無論元家的護衛,還是那名錦衣公子身后的高大身影,絕對屬于大乘期存在,而庇護子午家的兩人也同在此列,金黃道袍的老者雖非這么強大,但同行四人都是上玄境后期,合力同樣無所畏懼。
他們給陸寒的定位,最多也是大乘期修士,能跑到斑斕殿做長老的,要么神志不清,或者是手頭窘迫,所以別提什么修為高深的鬼話。
“嘿嘿!誰拳頭硬,自然就能擁有更多資源,就算斑斕殿也要遭到瓜分,你若識相的話,放下東西并讓我打個半死,再滾回老窩乖乖藏起來,余生可能會很平靜。”
“再加上一個半死,我家少主豈是誰都可以冒犯的,將來子午家還要正式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