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藏幽面色巨變,他的右手已經鮮血淋淋,連續暴退不敢相信,掌心處遭到洞穿,正以緩慢速度愈合,而那天掌徹底崩散。
‘這就敗了?’
好多修士面面相覷,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道劍芒,此刻雖然黯淡了近半,仍舊赤光耀耀支撐天地,那鋒利不減分毫。
“哼!算你厲害,他日再決雌雄!”
臉色愧窘的李藏幽,眼中閃過一絲怨恨,痛楚之色越來越強,仿佛筋脈遭到燒烤般,趕緊拿出一個小瓶,快速倒出乳白色粉末敷在掌心,轉身破空而去。
用實踐證明了自己超強,曱蒼闕臉上早就布滿傲色,方才他只出了八成實力,并且略有收斂,否則早已切下對方半個臂膀。
“陸寒,你只要接下我一擊,就能坐實大乘強者之名,再有別人想動你,就得掂量掂量本錢。”
現在更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仗劍挺立再發挑戰,人前顯圣傲理多尊,但心中殺機正濃。
一個沒強大后臺的修士,跑到三流宗門當長老,其心本就不良,還斬殺無數宗門弟子,視其為肉中刺的大有人在,今天擊殺在此,還能賣個人情,又可得到天享丹,簡直一箭雙雕。
“還有人喜歡天享丹嗎?陸某恰巧對劍道也有幾分造詣,誰若此刻站出來,本人愿意當場指點,絕對讓你能打殘這畜生,贏得崇高聲望。”
嘶——!
眾人默默無語,低階修士俯首慚愧,高階強者暗自掂量,結果大都嘆氣連連,沒有中期境界水準,等同過去送死。
真正的強者,自然以宗門家族居多,然而他們付之一笑,根本不理會陸寒絲毫,反之對他越發輕視。
‘哼!我也對劍道有幾分造詣,卻和曱蒼闕差如鴻溝,他能指點個屁,就算天享丹很逆天,誰不珍惜自己的老命。’
‘多半就是呈口舌之快的家伙,但即便如此,那些豪強也不愿落個臭名生,都等著此子被誅殺,再上去把天享丹分個痛快。’
‘臥槽!只要陸寒一死,都會蜂擁而出,說此人殺了自己宗門的弟子,要求當場補償,太毒了!’
越想到其中詭譎,越發現江湖水深,脊背發寒瑟瑟不語,在老辣成精的人群里,必須處處小心應對。
陸寒看到,小虛天的百里薰衣對著自己冷笑,天蕩山的玄海老臉充滿詭詐,三元嶺的袁雄,以及寒玉宮的楚天一,仿佛看到他被虐死,臉上充滿殘暴。
“哈哈哈!陸寒,只怪你年少輕狂,根本不識抬舉,拿著幾瓶丹藥到處賣弄,今天此劫純屬咎由自取”
曱蒼闕用劍點指,翹著嘴角大肆指責,沒人對此子表示同情,就等于在幫自己,他氣勢上更占頭籌。
“三番五次屢屢挑釁,再和爾等螻蟻講理,等于對牛彈琴,既然敢招惹陸某,結果只有死路一條,我給你一次全力出手的機會,先把遺言交代出去吧!”
當陸寒站起時,面對曱蒼闕冷笑中,他身下的石椅立即碎為土屑,但又凝成一把石劍,狠狠插在當地。
“找死!看你利嘴口快,還是我的劍快!”
曱蒼闕飛身凌空,他對戰李藏幽,只是以防代攻,因為信心十足。
不知為何,當前廝殺將起,對面之人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沒有半點強大氣息外露,心理產生些許忐忑。
‘算了,既已殺心堅決,就讓周圍的人,為我的劍道作證,見識一下最強鋒芒吧!’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