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處云空碧海上,兩個身影隱匿其中,靜觀下方一舉一動,似乎寂靜許久,氣氛率先被龍奎打破,他凝視陸寒身影,似乎頗感興趣。
“總有些宗門,培養不少愚蠢的二代,屢屢出來丟人現眼,如今受辱之深,不殺比殺死更有威力。這個叫陸寒的,實力強悍如斯,卻甘愿跑到斑斕殿當長老,實在讓人摸不透。”
云祥手捋須發,無數猜測閃過,都未得到滿意結果,若說此人為了斑斕秘境,何必在圣粹大選之際,自降身份上門討封。
“除了圣粹決的彩頭能吸引他,還有什么目的,可以讓一大乘修士主動卑躬屈膝,僅僅跨出的那一步,就證明此人絕不尋常。而且更詭異的是,此子本來在甲字號洞府,是何時從萬里外現身此處的,龍某的神念竟被欺瞞了過去。”
“什么?”
龍奎的話,都引起云祥莫大吃驚,大乘修士的圣粹決,當屬五十年一遇的最壯觀盛宴,一旦陸寒也參加,不知多少同階哭死。
而后面的話,更是讓他吶吶無語,從最好的洞府到達小縹緲境入口,兩人所在之地,無論頭頂蒼穹和腳下虛空,都必須選一條路經過,自己怎么會沒任何發現。
這場風波僅僅平靜半日,小縹緲境內的第一場擂臺爭奪,已經在化神期中開始,就算不菲的門票阻隔,涌進的修士仍然人山人海。
被陸寒踩進地面深處的上官策,已經無人對一個裝逼失敗的家伙感興趣,至于他如何走掉的,見到者寥寥無幾,失去興趣下,只剩津津樂道的丑聞在傳揚。
戰鼓形狀的擂臺,密密麻麻星羅棋布,因為化神修士做多,所以同時進行的打斗,至少有十余場之多,根據每個修士玉牌上編號,以及雙方抽到的場地編碼,由圣粹大選主辦方隨即抓取并決定。
占地極廣的擂臺上,平日淡淡無奇的地面,已經出現無數花紋,仿佛符咒編織成的一樣,一直延伸到邊緣。
每當修士激烈比拼,就有保護法陣被激發,形成巨大的圓缽狀,遮蔽攔截恐怖威能外泄,防止對觀戰修士造成意外傷害。
極為重要的裁判席,僅僅占據一個角落,最多不足十丈空間,享有最高權威的決策者,也僅僅只有兩位,所用之物更加簡陋,一桌一椅一只小鐘。
但任何操作,都在郎朗天日下進行,打斗現場眾目睽睽,沒人存在任何質疑,因此兩位裁判只是大家的代言,一舉一動皆在許可之內。
當光線已經暗淡,黃昏即將邁入黑夜,編號為‘丙申’的擂臺上,一個裁判揮了揮衣袖,他面前立即出現斗大的透明圓筒。
那里面,無數密密麻麻的黑球在翻滾,非但大小盡數相同,就連滾動速度都絕無二致,加上偶爾冒出額黑霧,眼花繚亂形容一體,隔絕任何神念查看。
啵!
當操控之人拍了拍圓筒,無數目光期待之中,一個黑球應聲飛出,被大手瞬捏住,并當場用力壓爆。
里面驟然噴出一縷光霞,繼而有兩排大字憑空顯示,左右側首位并列著雙方的名字,下方是宗門和境界方面的介紹。
“第九場:命符門的徐達軒,對弈斑斕殿的賴元。”
‘誒——!’
四周頓時一片失望,原本還回味品鑒上一場廝殺的觀眾,無論看到虛空中的大字,還是聽見裁判宣讀,立即露出失望之色。
‘還用看么,姓徐的躺著就贏了,無趣!’
‘雖然同為化神后期,但一個來自二流宗門,一個是即將消失的三流勢力,那還有什么可比性。’
‘的確不錯,那個賴元雖然長的白白胖胖,但也挽救不了瘟神殿的命運,這次恐怕徹底敲響宗門喪亡的大鐘。’
‘命符門以靈符鑄成,聽聞得道者能畫符幻龍,一口吞掉三座山脈,就算威力大成的符寶,都可以抵消靈寶一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