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之怒,的確恐怖如斯,有的刀光指天,有的黑芒翻滾,有的凝聚出古獸虛影,同時步步壓迫而來。
真要對決生死,哪個不是宗門翹楚,任何一個都不亞于仇鉉烈奇之流,比兩人更強大的實在太多,甚至堪比半個神照。
一道充滿邪寒的長劍,已經在烜青鋒手中揚起,劍身布滿血紋,紅光琉璃閃爍,好多氣泡先后鼓起,似乎擁有太多亡魂。
他距離最近,那劍芒吞吐的煞氣和陰邪,把后方的氣息差點遮蔽,仿佛一道紅色屏障。
“住手!當這里無人主事嗎?”
“混賬!沒把我們兩個老家伙放在眼里啊!”
蒼穹中,忽有兩道炸雷轟下,幾十個身影驚的一顫,他們才發現頭頂還有人,而且伴隨壓下的,是兩股毀天滅地的氣息。
神照大君。
龍奎和云祥,再也不敢繼續觀望,一起落在雙方之間,前者向返回欺近的人群,涌出不容違抗的意念。
云祥則看著陸寒,目中閃過一絲疑惑,繼而冷冽無比,臉上的不滿和慍怒非常明顯。
兩人豈會看不透,若繼續下去,任何一個和陸寒單打獨斗,基本都要半死難活,有宗門撐腰的那點自負,在絕對實力前幾如浮云。
然而一旦群毆,半個小縹緲境就沒了,甚至波及圣粹大選的賽事,而且摧毀的東西,將以天價來計算,到時候找誰背鍋?
“既然都要參加圣粹決,在未進入小縹緲境,連天材地寶都沒看到前,含恨于此豈不冤枉。所以龍某人出面,把諸位的火氣都壓一壓,忍耐最多不過月余,隨你們痛快恩仇。”
“龍前輩,是陸寒匹夫無理在前,又視我等為殘渣糞土,這口氣屎難消受啊。”
熊漢天氣的發抖,眼看要把這顆眼中釘撕了,竟然蹦出兩個救場的,自己還不敢得罪,咬牙切齒出聲辯論。
“豈止如此,姓陸的毀了一座擂臺,分明也沒把你們放在眼里,此子不死,斷難解恨!”
此刻,幾十個身影都壓了上來,對著陸寒破口大罵,形成一堵無法抗拒的高墻,妄圖迫使兩大神照境讓步。
“陸寒,你還不想認錯嗎?”
背對龍奎的云祥,目視陸寒青光更冷,就算看向鋼鐵,都會侵入其中三寸,逼迫之意十分明顯,若陸寒給個誠懇態度,今天的危局很好破解。
“這錯誤,哪有向弱者倒置之理?我說他們如殘渣,已經給了三分薄面,是看在這些人苦修一場著實不易,但真若實話實說,他們和螻蟻沒啥區別。
而且,誰若和陸某不睦,甚至以下犯上呲牙咧嘴,我就讓他長生如夢,永別大道化為斷魂,那仇鉉就是前車之鑒。”
轟!
一尊天地法相,驟然在陸寒腦后凝成,有峨眉大月懸空,仙宮伴隨而出,充滿清虛仙氣,仿佛已經證道。
月華灑下瀑布,把廣寒闕映襯的酷似蜃樓,內部好像藏有十萬神仙,一收一縮暴漲億萬里,就連星河都只是腳下砂礫。
陸寒本身,酷似仙尊降世,被皓潔神輝圈在核心,他似乎就代表天道,宛若九宮真人下凡,氣勢無比縹緲,可以鎮壓一方氣運。
云祥大驚,龍奎大驚!
十數個大乘,更嚇得紛紛倒退,接連跌倒抖成一團,在無盡威壓下低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