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的太多了,我們出了最大彩頭——三界令,自然有直接參加圣粹決的權力,反而閣下要聽幾句規勸,速速回去閉門龜縮吧,休想在小縹緲境里得到任何東西。”
雷蛟身上,為首的是個四方臉,濃眉八字雙眼渺小,相貌上就帶著些許兇狠,現在對陸寒更惡意滿滿。
但陸寒如若未聞,若同聽到幾聲雜蟲摩擦翅膀,只目視對面的閔然,此刻也只有他具備資格說話。
“我小虛天,自然不屑摻和下等喧囂之舉的,但出了莫大彩頭,小輩們進去一次也無妨,正好借機看看玄界,千年來都出了何等奇才。
宗門許久未添新丁,處處都是老家伙身影,就連渡劫老祖都不愿意召見我們,此次不失為契機。”
閔然說話時,眼中閃過幾絲期待,這些豈會逃過陸寒的眸光,此人分明對自己有意,若他現在開口,怕是多半得到半個名額了。
“三界令,終究是要拿到手的,不久以后,我會前往小虛天,順便看看那里有何神秘。”
‘哈哈哈!他說啥?’
‘此人被彩頭迷了方向,好像十拿九穩的樣子,呸!’
‘不知天高地厚,任何人都有可能奪魁,但這家伙純屬做夢,若他敢進去,繆恒師弟這筆賬,嘿嘿!’
那三人前仰后合,哄笑的同時語氣卻陰冷無比,若說這圣粹決魁首,都能被他們內定出來,這句話也毫不夸張,敢在他們面前囂張,早已是半個死人。
就連擺動龐大身軀的雷蛟,也用前爪胡亂抓撓,神情頗為鄙夷,拋過來非常不爽的兇光。
“你拿不到的。”
閔然終究失望了,拋出的橄欖枝是何等珍貴,不亞于給人一次飛升的機會,但這個年輕人置若罔聞,讓他著實不解。
“何以見得?區區一些大乘修士而已,只需揮揮衣袖,他們便懂得天高地厚,那點彩頭絕無旁落。”
呼!
虛空,刮起了幾股強風,溫度下降不少,氣氛很冷,很尷尬。
“佩服佩服!閔某人言盡于此,若你執意孤行,我就在此下個賭注,閣下無須拿到彩頭,只要全身而退,小虛天的大門,會免費向你敞開三次。”
閔然怒極而笑,包括正在療傷的繆恒,那四人都須發皆張,氣的渾身微微抖動,拼命咬牙克制著,看向陸寒的目光犀利如刀。
“嗯?三次?差不多夠用了,和我預料幾乎相似,那就這樣吧。”
說完,陸寒一揮衣袖,飛空邁步離去,將五人一獸冷冰冰的扔在這里,幾個晃動已到天際。
“道友可否留個名字?”
數百里外,閔然忽然震聲如雷,酷似海嘯般卷了過來,語氣不容拒絕。
“咳咳……別人都叫我陸寒!”
“好!陸寒道友……額?你是誰?”
小虛天五人,當場大驚失色,這個名字猶如霹靂,把他們震得七葷八素,閔然乍聽感覺很熟悉,當響起某件事,他那張臉立即鐵青一片。
‘閔師叔,殺我百寶城特使的,就是他嗎?’
‘快追!絕不能放過此人,柳成空師侄他們,幾十條人命啊!’
‘此賊奸詐如斯,明知誓不兩立,還敢大放厥詞傷我師弟,這分明在戲耍咱們,也怪我等疏忽了!’
‘哇呀呀呀……!’
“嘿——!緝拿追殺他,宗門已經有專人負責,我們對那件事知之不多,畫像倒是瞥了一眼,只是未想到緣分奇佳,但他已經死了。”
望著暴跳如雷的幾個晚輩,閔然只能吐出幾口濁氣,壓制住今天的羞惱,他身為高階必須冷靜,擺擺手略作安撫。
‘不錯!原本只打算在圣粹決中廢了他,現在省卻好多環節,但不計代價也要將此賊抹去,還要和那些大宗知會一聲。’
‘哼!天羅地網,必除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