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面相敞開的一方，左邊還有個天然的巨大漩渦，占據了部分空間，里面傳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空間波動，仿佛海嘯來回激蕩，足有三百里左右，空間扭曲成褶皺般，仿佛折疊的白紙，偶爾還蹂躪成一團。
那是空間風暴，屬于大道法則互相沖擊，許久無解后形成的怪胎，修士靠近必被吸入，入之必死！
即便沾染風暴發出的波動，都要或多或少受些內傷，里面的紊亂程度無法描述，因為來自于天地之初，不在約束之內。
平安無事的地方，看似山清水秀，但既然被此人選擇，自然已經布置了無數厲害防御，這千里內成為不可多得的凈土。
“本來，不該是我進入這破地方的，都是因為你啊——陸寒，玄界西側冒出個如此強橫人物，天武圣山那幫家伙卻故意當瞎子，看著他肆意禍害好多宗門，哼！”
“待我跨入神照，區區一個陸寒算什么，更有資格參與宗門策劃的那件大事，這玄界又要煥然一新了，哈哈哈哈！”
他就是陸寒口中的卓有道，神秘超然勢力小虛天，破例派來參加圣粹決的強者，此刻體內也酷似空間風暴一樣，氣息逐漸紊亂的無法壓制。
這是大乘巔峰即將破境，摸到神照期門檻的征兆，無論神魂和肉身，早已達到突破的極限。
就見卓有道深深吸了一口氣，面前便出現強大渦流，數里內元氣產生不小的空虛，好像大江入海般盡數入腹。
“哈——！”
朝天重重一吐，伴隨絕無僅有的恐怖威壓，一道兇猛筆直的氣流，比高壓水槍還強悍數倍，整個人向大道開始正式挑釁。
轟隆！
原本無比曠朗的高空，頓時回應了一聲霹靂，隨即方圓千里內，驟然間狂風大作起來。
無數濃郁烏云憑空浮現，天地間轉眼如沐黃昏，繼而又變得漆黑如夜，風聲鬼哭狼嚎，在幾道閃電過后，瓢潑大雨瘋狂傾瀉。
咔嚓！
一道犀利雷芒，從濃云深處劈出，仿佛天降雷劍般，精準打在卓有道噴射的狂流上，將其聲聲擊碎，化為狂濤崩散消失。
雷鳴聲越發密集，每個雨點都堪比拳頭大小，草木無法承受，紛紛變為枯枝干葉，粗大電弧集結而來，似乎被雷王召喚，在黑云里形同游蛇，從四面八方兇狠匯聚。
沒過多久，耳邊已經響起音顫，雷聲太密集了，電光又把黑暗照亮，有些已經忍不住跌落，直至形成一大片雷海，從周圍向卓有道包抄而至。
“痛快！”
他戰意睥睨，等候小半個時辰后，往日積蓄的沉悶之氣，幾乎得到徹底釋放，接著就開始布置防御。
沒過多久，當蒼穹上黑云轉動，出現足球場大小的嚇人旋渦時，第一波雷霆緊緊鎖定了他，足有十幾道胳膊粗細的修長電蛇，轟隆隆降落下來。
半日后，第三波雷霆逐漸變色，由原來的淡藍轉為銀白，并且已經達到幾丈長度，筆直的猛撲而下，卓有道的周圍早就下陷數尺深，遍地都是焦糊味道。
他頭頂，一個五丈方圓的白色圓盤，正如飛碟般徐徐轉動，任何雷弧打在其上，都遭到滑落式彈跳，即便再兇狠都被反射到周圍虛空。
圓盤表面無數花紋亂閃，和電弧擊打的頻率一模一樣，這些花紋每涌出一次，中間處的白色光柱就濃郁些許，防御威能逐漸增強。
一波又一波的電光雷芒落下，讓生靈忌憚的寂滅氣息，以及大道無上威壓，還有至高無上的法則意志，無不滲進每個人的靈魂深處，仿佛生死烙印，在緊要關頭愈發強烈。
相比于卓有道，更有人率先一步，渡劫進入了關鍵時刻，好像自從進入小縹緲境，就一頭扎進天地浩瀚中，信心十足的置身于恐怖天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