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搜魂吧!’
僅僅過了一個半時辰,白色漩渦竟然不見了,現場已經山岳高聳,卻慘無生機禁絕鳥獸,還有幾股刺鼻厭惡不時冒出。
一座不知哪個死鬼貢獻的法陣,被陸寒稍加改造,耗費三五百塊靈石,成功遮蔽了原有的異象。
方圓幾十里,從遠處看去只有永恒的死寂,若修士路過必生厭惡,生怕腐臭之氣污染自己的彩頭鴻運。
而里面又是另一種場景,在白光漩渦的外圍,一副春山秋水般的畫卷,正有靈氣波流來回激蕩,仿佛是天然饋贈的補品,被困陣不斷汲取一空,又有周遭無數細流,將虛空源源不斷填滿。
當攻擊出現的狂暴波動向外宣泄時,傳導在山水之間的途中,就會遭到詭異力量逐漸消除,這里的虛空開始扭曲,以半褶皺形態互相推搡,草木劇烈搖擺,似乎也跟著卸力。
“就憑著這座‘百象歸元陣’,在交易行也能換取十幾萬靈石,算給二位當個陪葬吧,即便下幾屆圣粹決開啟,也沒人喜歡再次停留片刻,好在你們能惺惺相惜,嘿嘿!”
話音一去,陸寒浮動袖袍,將幾百里內的破壞之象,揮手間草木逢春,坑洼之地盡數歸于平整。
只是這里的植被,一遇到動物便當場萎縮,光禿禿僅剩下樹干,看一眼便掃興不已。
沒人聽見里面的齊楚和元九重二人,是否因為害怕而抓狂或者暴躁,陸寒手里的殘圖雖然還缺少一塊,但已經不再重要,他直接飛到萬丈高空,對著前方就打出一拳,硬生生紅出個通道,接著整個人沒入其中。
這里相距西南角落,已經不足六千里,若活著的那些人不再眼瞎,能清晰的看清自己,從而斷絕招惹他的念頭,這點路程和區區幾多險境,只是重炮前的土墻而已。
這小縹緲境內,平日無人驚擾,縱然有些險阻,但也保護了無數靈材,陸寒就發現過幾株上萬年分的草藥,但對他來說只是雞肋,全被忽略掉了。
參加圣粹決的強者眾多,彩頭卻只選擇一人,至少小半數量的修士,根本沒打算拼死相搏,只要能收獲一堆靈材,給自己還有宗門,補充些罕見的奇花異草即可。
也在這幾天,玄界上雖然沒有經歷殘酷事件,但好多宗門弟子都一臉悲嗆,各大城池內的氣氛,莫名其妙沉悶起來。
‘道友可有小道消息,虛天門作為堂堂大宗,為何現在閉門謝客,連基本的交流都做了限制?’
即便作為玄界明星的天選城,縱然遠離小縹緲境,也沒能擋住這波洪流,雖然巨城占地近三千里,但屬于修士酷愛的大片區域,仍舊沒了往常的高聲喧嘩。
一個正端起茶杯,要把最喜歡的香茗大口喝下的灰衣中年,聽到耳畔的腳步聲和話音,轉過頭很憎惡的瞪了一眼。
他就是虛天門的人,因為宗門里異常壓抑,才找個理由出來散心,但即便改換衣著,也沒能換個好運氣。
“你區區散修,也配管那些閑事?不知手里的靈石,能把交易行里的靈丹買來幾瓶,是不是日常供給已斷,有人給賞錢救濟度日?”
“看來有些宗門活該被報應,養的狗都不識好歹,但愿他們參加圣粹決的弟子真的死掉了,老子再去問問聽濤閣,給最有價值的消息找個買主。”
那人長衫素衣,本來也不起眼,但莫名遭到羞辱,臉色有過剎那的暗紅,但卻帶著笑意去了二樓。
“站住!竟敢罵……額,什么消息如此值錢?若能給我帶來一分好運氣,咱收回剛才的話,并且賠禮道歉,不介意促膝詳談!”
灰衣人拍案而起,剛想趁勢狠狠打一架,但目光一陣流轉,語氣頓時和善不少,大步流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