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粗壯血管般的觸手,將此女瞬間拉扯進去,虛空頓時震顫起來,那晚如魔鬼的低語聲反而停止了,里妖異光芒亂閃。
最后的昏沉中,陸小環感覺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嗚嗚哭泣,她自己更如一塊流星,狠狠扎進滔天血浪里,僅僅濺起一朵迷你水花。
自己似乎進入無邊血海,到處都是紅色,緋紅的浪花,深紅的巨巖,就連暴風也酷似紫紅的天柱。
在血浪飛卷的核心,卻有一處凈土,似乎是海洋之眼,這里多出個寬廣高大的白玉平臺,卻站滿一只只邪惡怪獸虛影。
它們都在低頭,向主臺上虔誠臣服,一只只無比污穢,就連他被粗壯出手纏緊,帶入這里的途中,也沒有任何敢斜視的兇目。
恍惚間,陸小環似乎被扔在雪白的山腳,但那卻是一只身高百丈,渾身晶瑩白皙的高大生靈,而且附近莫名的清爽無比,任何污穢血腥蕩然無存,似乎此地才是真正的凈土。
“啊——!”
然而尖銳刺痛突兀涌來,他被一抹罩下的白光圍住,全身抽搐幾下就昏死了過去,那白光中衍生出無數細小光針,先后扎進此女肉身。
“吼——!你們這些蠢貨,竟然捉得到如此劣質的奉獻者,還敢妄稱她為圣女,簡直是我本神的侮辱!”
沒過多久,里面暴躁的怒嘯,將那兩個匍匐在地的身影,嚇得渾身不斷抽搐,繼而聽到一聲悶響,被吸入纏走的女子,又硬生生飛了出來,重重落在幾個人族附近。
“啊?請老邪神寬恕啊,我們的忠心天地可鑒,那些螻蟻竟敢用詭計欺騙,現在就讓他們承受您高傲的怒火。”
“本神要更強的奉獻者,快滾去捉來!”
三百里紅色光霧世界,似乎感應到源頭的憤怒,頓時劇烈翻騰起來,剎那間無數人族受到干擾,連動作都開始遲緩,從而死傷者密集增加。
兇險之戰,隕落如雨,但周圍天際,仍有密密麻麻的身影,飛天遁地快速趕來。
…………
瘴毒的濃烈,讓陸寒都開始加強了防御,他已經深入十幾里,前方有幾處影破碎不堪,嶄新廝殺痕跡赫赫在目。
幾棵光禿禿的慘白色樹干,或許是僥幸逃過此劫,也可能其驚人堅硬,但周遭法陣崩潰跡象表明,率先到此的人一無所獲。
此處中心之地,是只有五里方圓的一片小沼澤,腐氣冒著白眼,但也被徹底掀開,露出十幾丈深的高熱底端。
大約六七百里外的天際,多達四個身影,相距不過百里,似乎在互相指責,很快又垂頭喪氣各自離去。
陸寒有些著急,因為妹妹傳來的訊號,充滿非常不確定性,他要趕緊回返一次,時隔多年,也對自己走過的地方充滿好奇,不知天地盟那些家伙,能不能對得起自己的付出。
當初臨走前,所謂的外在危險,都已經被他消弭于無形,甚至幾處有些不穩的空間,他都一一查看過,并且在附近設下大陣加護。
‘難道他們起了內訌?’
陸寒帶著狐疑,粗略的看了一遍此地,的確沒有參透藏匿的痕跡,如此而言,最后一個地點必須盡快了,那里必定有最強悍的防護,靜待一路凱旋的強者接受考驗。
當他凌空,身軀一個模糊就要發動閃遁,忽然硬生生停住,目光傾斜而下,向西南角的一塊黑巖石望去。
瘴毒邊緣不過二十里,枯黃地面布滿黑色亂石,面積沒有足球場大,還有輕微惡臭不斷散發。
連一塊巨石都沒有,最大的不過人高,但陸寒盯住的那塊更小,半邊邁入地下,露出地表的僅僅一尺半,實在不起眼。
然而當玄陰靈目過濾掉土層,地下部分并非如此,反之越來越大,酷似一座大山高過云端,在云層上露出尖角般。
‘好重的分量!’
過了片刻,陸寒隨便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黑石,都感覺至少二百斤的分量,既超乎尋常又太過普通的東西,這就比較低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