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幾道裂縫伸縮著,無奈規模太小,不甘心的吞噬了些許紊亂,慢吞吞愈合消失,留下還在抽搐顫動的虛空。
“呀!”
“啊——?!”
“這怎么可能?”
“嘶!”
狂浪波動猶在,各種尖叫驚呼聲又響徹云霄,十幾人齊齊暴退,臉色一片灰白,身軀瑟瑟發抖起來,如墜深淵苦海。
因為所有打擊的核心處,陸寒安然無恙,身軀根本未動半寸,仍然是背負雙手,抬頭望天似在思忖,良久后才逼視眾生。
“好了!你們也該了解一下,我剛柔并蓄的底限!”
咕咚!
好像,整個寰宇齊齊跳動了幾次,這些強者就見到神念所及的地方,草木盡數生生遮斷,仿佛自己也慘遭同樣對待。
緊接著,噗通聲連連響起,他們已有準備,本想竭力抗拒天塌之威,然而盡被忽視,齊刷刷的雙膝抖動而跪了下去,然后就是趴伏,等同背負山岳。
胸口憋悶,老臉慘白,就連吐血都是奢望,渾身上下幾如砧板上的魷魚,元嬰絕望掙扎,神魂形同固體,生死無限接近,求饒的話休想出口。
十五人一擊,陸寒安然無恙,但他抬抬手,周圍就再無站立者。
足足一刻鐘,天地間驟然一空,這些老鬼如釋重負,似乎被人硬生生從魔神之口拉了回來,盡數癱軟無力,幾乎耗光了所有心神。
陸寒早已離去,他相信這些狡猾的家伙,今天是最后一次被教著做人,修行之道在于自身,何必拘泥于形式呢,讓自己很不好做。
唉!
如今的天地盟,負責掌控之人共有五位,有個名為子車媛的丫頭,憑借撒嬌威脅等各種手段,把她那頭疼的父親推搡至此,當然陸寒早就有話在前。
以及最先臣服他的太玄門之主,也分擔了一方事物,此外還有花妖老祖,此人神經兮兮,見了陸寒就變成跟屁蟲,被他一腳踹飛,安排些不用太靠譜的次要事物,才稍微安靜些時日。
作為唯一全建制存在的霓霞宗,每年都派遣上千女修,主動來這里分擔事務,也只好任由其自己隨意發展了,至少是塊別具特色的清凈之地。
有幾個女子,他也要見一見的,畢竟當初占了人家便宜,如前世那般苦行僧似的修行,只適合資源緊缺或者實力低微者。
數天后,桓狹荒脈舊地,即便這里已經繁榮數倍,仍舊荒涼陰冷,即便多了陸寒的身影,也是寒風瑟瑟靈氣淡薄。
他輕車熟路踏進黑暗古跡,再無任何不適和忌憚,憑著記憶一路直奔當初突變之地,就是在那里出現了罕見的萬象天極,終究被空間通道送往玄界的。
里面仍然是那樣黑,那樣亂流恐怖,但休想再撼動陸寒分毫,他還在這黑漆漆的空間內,答應過幫助仙鏡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