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幾乎整個玄界的妖獸、遺留異族、邪修或者被通緝者,都散步隱藏在東側廣袤區域,每個修士必經苦戰,從無數生死中脫穎而出。
此外最重要的,是東部面臨人人色變的最神秘外海,屬于戰略前沿,那里驚濤駭浪,那里就像藏匿著超級惡魔一般,隨時張口擇人而噬。
小虛天,因為沒有固定的勢力范圍,也總被修士界模糊對待,但其超然勢力的地位,是額也不敢輕視半分,比起天蕩山玲瓏谷更可怕。
陸寒聽到的傳聞多達四個,有的說小虛天早就自開一隅,藏匿于天外天洞外洞,那里時間法則緩慢,所以動輒就出現新的強者,神照境遍地走,大乘期不如狗。
更有的傳聞,聲稱小虛天當年,被開派三大渡劫老祖聯合打造了一件玄天圣寶,自帶廣袤空間,他們都藏身其內,而且能輕易移動,所以宗門向來縹緲神秘。
他手里多了個小巧令牌,對那些臭屁傳聞豈會相信,越無知越是底層的家伙,才在絕望之時產生瞠目結舌的遐想,尋找一切機會刷存在感。
因為瑣事繁多,今天是第一次把玩研究,令牌有些溫熱,通體紅的可愛,只有幾道深褐色條紋點綴,長約三寸寬幅不過半指,此外并無任何標志。
但內部正有一根蚯蚓狀的東西,大約筷子粗細,他用靈目才能看到,里面有透明液體流動,偶爾出現一次微弱閃光。
‘這些孽畜,怕是最先知道我現身的了,應該早點拿出來看一下,這里面的東西肯定具備定位功能,然而那又怎樣。’
就在陸寒如山光斑掠過虛空時,一處藍光圍繞,面積堪比足球場大的五色蓮臺上,有個人抬起了頭,他白眉如血,微胖的臉更酷似古玉,全身肥大長袍,都是珍貴的紫紗靈材織造。
也在同一時間,外面出現一道裂縫,那是光門分開,兩個身影并肩走進。
“天主,何事吩咐我等?”
“他來了!”
兩人袍服一青一白,都繪有狂蟒騰云,口中含有龍珠即將吞下,準備一朝化形飛升。
“陸寒嗎?”
“還以為那枚三界令失蹤后,將成為美好傳聞,出現萬千修士將爭相探索的情形,但既然他來了,卓有道師侄的仇必須算一算。”
“不,該稱他為卓師弟,下場的確是有些過分了,但我們可不是那些螻蟻,總該拿出真憑實據,讓陸寒心服口服,至于報仇……暫時言之過早。”
白眉紫衣人擺擺手,更正了兩人的謬誤,但又嘆口氣,站在高處就不能動輒打打殺殺了,有些事需要考量。
“罷了!閔然師兄還答應過其三次拜訪之機,即便加上當初,陸寒斬殺我們百寶城特使數人,也要暫時放一放,但三界洞天里,就不是我等可以控制了。”
“哈哈哈!是極是極,那兩只遠古神獸,也有十萬年未出現了吧?若知道進來的是個寶貝,或許能替我等了解這段鬧騰,借此機會更讓天下人知道,小虛天面前,是沒什么人不可滅殺的。”
蓮臺上一時無聲,兩人發現天主又老眉垂目了,臉上更加浮現喜色,轉身同時輕步離去,借刀殺人之計徐徐展開。
‘唉!孽事已開,那東南外海的‘界面殘運’隨時爆發,似乎還和此人互相映襯,莫非天道不在我?’
當兩人遠去,被稱為天主的白眉紫衣人,忽然抬頭并睜開雙目,眼中卻是清明白光,酷似無上玄機在里面衍化,并呢喃不斷。
這上千萬里距離,陸寒就用尋常遁速,足足六天才到達一處千丈高的懸崖峭壁前,這里花鳥繁盛,卻唯獨不見修士,神念外放也能發現大型兇獸匍匐。
這種現象在玄界西側休想存在,而且至少七八株數千年份的靈藥,就在這懸崖峭壁上,高空無飛翔者,好像遠近都是一片臣服之象。
奇峰接連成片,斷崖飛流霧氣昭昭,千年巨樹慵懶,谷里吹出的狂風都難以撼動,所見之處一片大美。
環繞十幾萬里,陸寒還發現有千里黃沙泛濫,周圍清澈洪湖拱衛,還有坦途廣袤的松軟荒原,甚至茫茫雪地冰川,集齊了所有常見之象。
但他最終,停在了一處洼地邊緣,面前的坑穴太過完美了,僅僅十里左右,內部綠草茵茵,最深處是一顆大樹,直徑僅僅三十丈,高度也不過五里,并不枝繁葉茂,反而有些枯黃。
“我,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