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闕聞聽后一愣,其他兩人則目光如電,如刀鋒般盯住陸寒,雖然迷惑話語中的意思,但聽起來格外刺耳,好像自己已成洪水里的浮萍,繼續別人拉一把上岸。
“好厲害的唇舌,搶先屢屢挖坑,一步步讓我們被動,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陸道友的神通,能比伶牙利嘴厲害多少,小心禍從口出,最好拿出點實際的東西。”
作為太上長老之首,桑闕的忍耐力也逐漸達到極限,今天被區區神照小輩捏住鼻子,簡直丟人至極,再說話時已經刀鋒暗藏。
“欺我太甚!你要知道,一個奄奄一息的陸道友,只要有口氣被抬著送出宗門,也等于我小虛天履約了,在三界洞天里的事情經過,完全由我們掌控,總之別太放肆。”
“那幾個魔修,難道也被你搞得半死不活了?為何見到仙靈芝和萃魂果,又生生忍住并放棄了?小仙界里靈藥如海,還請把最扎眼的東西拿出來,我們會用一大筆靈石補償,讓你滿意并無恙的離去。”
駝道人連胡子都撅起來了,啪啪的拍著桌案,一股腦把關鍵問題連珠炮抖出,威壓隨之水漲船高,大有一言不合,就像逼供用刑的架勢。
啪!
當另一聲更爆炸性的脆響后,整個桌案真的化為了齏粉,陸寒豁然站起,犀利目光化劍,將眼前虛空直接劃開,白痕中差點出現裂縫。
右手靈紋閃動,將兩只大妖的嬰體一摸,就神奇的歸于虛無,三個老祖怒哼哼在那盯著,也未發現妖嬰到底如何消失的,又藏在了什么地方,總之心中一凜。
“天符真人這個名字,你們該特別清楚吧,爾等的生機,正在被自己逐漸蠶食!”
幾乎一字一頓的,陸寒加重語氣,將這句話嚴肅吐出,身上有罡芒漸起,好像一把就要化形的神劍。
“少拿什么臭屁真人來撐腰,地符靈符又如何,在小虛天面前,都一文不……你說……是誰?”
“天符真人?我……?”
瞪著面前滿地碎屑,古矩磯沒想到陸寒下手更狠,面對三個一界巔峰的存在,是真的沒有半點忌憚,還越發放肆了,根本忍無可忍。
但那張老臉,轉眼憋得如同紫紺,雙目差點擠出,桑闕和駝道人更是面色驟變,似乎聽到了駭絕神魂的名字。
頓時,室內寂靜的可怕,似乎陸寒打開了一瓶曠世毒藥,轉眼間生靈盡滅。
足足過了半晌,沉重的喘息聲,先從駝道人那里響起,三人面面相覷,幾乎大氣都不敢出,似乎這名字如同天神,動輒能捏碎自己。
“他要天蕩山、小虛天和神丘,必須從玄界消失,否則由我代為清理門戶,你們懂了吧?”
話落,陸寒轉身離開,化作一道遁光,直出大門而走,古樸小樓內仍然鴉雀無聲,似乎還在回響他的聲音。
天符真人?
清理門戶?
‘桑老仙,他就這么走了?’
過了很久,古矩磯垂頭喪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甕聲甕氣終于說話了,眼里仍然存留者驚懼的余韻。
‘就憑開派祖師的名諱,你讓我當場拍死他嗎?又如何留下他呢?’
‘唉!此人真的摸不透啊,這才是制約我們的瓶頸,至于他能開口說出開派祖師,似乎是弄到了某本殘缺野說,想用此來鎮住我等而脫身。’
‘嘿嘿!他凝聚的那一幕罡氣,你們又作何解釋,沒覺得和鎮派絕學非常近似嗎?’
‘啊?你是說此子也修煉了我們的‘犮天神罡道典’?這不可能!’
駝道人將腦袋晃得像撥浪鼓,一次次否決所想,那個一直被忌諱的名字,早已消失的人,怎會在此刻和陸寒扯在一起。
‘活見鬼!此人可是先和天蕩山結仇的,為何早前沒聽過其吐露開派祖師的消息,咦……我倒是有種感覺,他們那一窩的弟子從無活口,或許就是被陸寒掌控了底細,并身負某種克制秘訣,才把那些倒霉鬼輕易的統統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