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兩位長老和四個大乘,若沒有被陸寒加害,他們給老祖置辦的厚禮,足以塞滿小半個大廳,嘖嘖!”
“夠了!閉嘴!”
驀然,咆哮如雷。
童子忽然站起,一道神鷹虛影,如鯤鵬展翅般散漫主廳,震怒之意帶著狂壓,猛然充滿各個角落,將幾個神照和大乘,壓迫的當場趴下,全身骨骼幾乎碎裂,嘎巴嘎巴連續亂響。
“老夫雖然常日閉關,就當我可欺否?”
“爾等孽畜,以宗門發展之名,趁機充實一己私欲,還屢屢碰壁不肯清醒,將虛天門上下至于危險境地。
區區陸寒,一個無根浮萍而已,他縱然有些強橫,何以有膽冒犯諸宗?
可笑無數宗門,在狂熱和誘惑前,盡是不想清醒之人,屢屢主動找死而死,還扮成無辜之輩反噬他人,請問誰喜歡引頸待屠?
這天下諸事,我盡在掌控!”
“即日,爾等交出手中實權,都去北冥山面壁百年,此生休想再邁入這個廳堂,一個宗門的氣運,斷在自私小人手里,才是真的可惜。”
冷冷一掃下方,童子一抬手,大廳內虛空便連連爆開,更多出一個漆黑裂縫,他沒入其中消失不見,神色微微思忖,忽然想了一個身影。
‘天恒那孩子,也該出關了吧?這娃兒當門主,真的有些失職啊!’
玄界大陸的東南前沿,有一處幅員遼闊的海灣,只有這里才是修士戲水的圣地,水色干凈清澈,巨船并列漂浮,偶有幾艘戰艦來回巡視。
海灣之大,東西足有千萬里,南北寬幅也達二三百萬,無論供給凡世的水產,還是修仙界所需的許多資源,整個界面的七成皆有此上岸,然后大面積向內陸擴散。
各種交易上繳巨額稅賦,都被近水樓臺而屹立的超然勢力——太昊門,一直緊緊攥在手里,但他們也有巨大代價,就是承載整個外海的重壓。
如同一個巨型戰神,守護著整個界面安危,外海發生的任何異常和變動,也幾乎都由太昊門巡查并記錄。
此外在最大的碼頭上,還有個無數宗門組成的‘滅潮盟會’,但這只是個象征性的監督組織,每隔一段時間,他們才定期組成小規模隊伍出海巡視,但從不敢碰觸大海深處。
數月來,因為無數關于界面殘運的謠傳,還有玄界西半部發生震動,五個碼頭上,看似人影綽綽,實則都是本地漁民閑來無事,幾乎成了最后的游逛者。
定濤港,是外海靠近大陸的第一個港口,有些寂靜的氣氛中,一艘巡邏戰艦正從五萬里外返回,即將停靠這里修整。
足有二里長的艦體,由三個上玄境后期同時指揮,上面修士近百,大多都在蒼元境界,還有二三百名當地的漁民,一股濃烈海鮮味道,正從艦尾設立的魚艙里不斷泛濫。。
“嘶——!”
“盧兄,你在干什么?”
艦首并列三個上玄強者里,有個灰色甲胄的中年儒生,驀然轉頭看向身側,那里站著的是個黃臉青年,看似有些病態,忽然倒吸冷氣,雙目放電般四處打量周圍,最終死死盯住下方海面。
“好像有東西在偷看我,真奇怪!”
“咦?你也有這種感覺,老子經歷過兩次,第一次是在半個時辰前,還以為是某個前輩路過所為。”
另一位上玄后期,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手里悄悄多出一個黑漆漆盾牌,大有發現不妙的勢頭。
“嘿!既然你們兩個都發現了我,那就有資格活下來,回去傳遞個消息吧,其他人就沒必要存在了。”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