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焽一見老命竟然能保住,心中暗暗僥幸不已,剛吞下幾顆靈丹,然而陸寒的話,讓他差點痛的再次窒息。
見靈傀被丟了過來,半死不活比自己還慘,但假以時日仍舊活蹦亂跳,仍是他御敵的強大助力,咬牙切齒點點頭,一塊黑漆漆令牌扔過,表面刻滿金星。
“你這靈傀儡,似乎非此界之物打造,年頭可不小啊!”
“不錯!本體為三大神木之一,經過數萬年光陰才通靈,改進提升空間還很大,現在不值一提啊!”
留下這句話,陸寒轉身離開,只剩下一副老身骨,那張臉上還掛著駭然,低頭看看手中嬰傀,空有失落和惆悵。
海妖下戰書后半個月,整個玄界西部告急,一封封密函飛到各大超然勢力,玲瓏谷前門客匯聚,天蕩山附近遁光頻繁,就連被格外關注的太昊門,幾個小傳送陣分外忙碌,請求解禁的信符從里面飄出。
‘看看人家孤星觀,真是有先見之明啊,當初將陸寒得罪的幾乎無法周旋,最終忍痛賠了半壁江山,成功換來保命,至今仍舊風生水起。’
一個門客捶胸大叫,埋怨自己宗門步步走錯,如今無可挽回,斷神宮易主的消息,嚇得那些一流大宗,都屁滾尿流瑟瑟不已。
‘不要鬼嚎了,說什么都已無用,為今之計只能希冀各大巨頭,一渡劫老祖之名威懾陸寒,讓他別太放肆。’
‘哼!你們一流大宗,可是本就有渡劫老祖坐鎮的,為何還到此委曲求全?’
‘他釀的,爾等是不是傻,就距離此地不遠的虛天門,其宗門位居一流上萬年,但又如何?’
‘臥槽!聽說他們太上老祖出關,立即大發雷霆,將一干掌權精英強者,全部送到北冥山大獄,除卻也在閉關的葉天桓,其高層幾乎斷絕。’
嘶——!
雖然小道消息早有耳聞,此刻再被提起,似乎別有韻味,這是虛天門高層,要強行化被動為主動,扭轉危機態勢。
然而作為堂堂老祖,會怕一個后生晚輩?若其也敢打上門去,直接出手將其滅掉,一勞永逸豈不美哉,更為玄界解決大患。
‘那等級別,已經闊別了勢力紛爭,一心只問飛升大道,未至生死關頭,誰肯出面耗費法力,一次出手的虧損,恐怕數十上百年才可恢復。’
聽到理性分析,這些門客更垂頭喪氣,當初他們視陸寒為羔羊,如今卻面對魔神,絲毫未得卻損失殆盡,其中滋味只能自品。
僅憑單槍匹馬,連續斷送兩大勢力,一次次讓玄界見證其逆天實力,有些強者甚至碰頭分析,陸寒豈能輕松破掉護宗大陣,視數萬年氣運如無物。
但幾天激烈爭論后,認為陸寒位列高階陣法師的可能性很大,外行隔層山,內行一眼穿,不僅僅身負煉丹大師威名。
也在差不多時刻,太昊門某處秘密所在,多達四個老頭老嫗,圍坐在八角形石臺周圍,各個氣息皆無,如同俗世老者閑聊般。
“西面太熱鬧了,竟然有波及到這里之象,幾位道兄如何看陸寒作孽?”
一個棕袍老叟,目中閃過些許譏笑,這幾位都是萬年老怪物,即便碰頭也能預料到大概結果。
“作孽?別太侮辱那小家伙,任誰有那實力,也想盡辦法少走捷徑,只不過被他抓到尾巴,搶起來理直氣壯!”
對面是個七旬老嫗,身軀微微佝僂,拄著的龍蛇拐杖上,掛著無數小玩意,有花籃、玉環、甚至魚鉤。都被刻意壓制住了威壓。
“太平光景雖好,卻也亂麻叢生,陸寒恰是理順修仙界的利刃,我等只做那握刀之人,用他來清理掉一些蠢貨,并非壞事。”
“但界面大劫就要來了,大量優秀后背如此銳減,到時何以阻擋浩蕩妖族,這等關頭,陸寒還屢屢狠辣,該視為助紂為虐!”
“咳咳……!表象的確如此,但實則非矣,那些死貨活著又能如何,最多殺一些高階海妖。可惜決定界面氣數,以及大劫程度輕重的,還是妖族的主宰者,區區大乘甚至神照,根本觸及不到核心啊。”
“嘶——!你是說,一旦大戰到激烈時,陸寒同樣可做一把利刃,有機會幫我們殺到妖族心臟,將它們同樣重創?”
“嘿嘿!老夫可沒說,但到時候,他根本沒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