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弟子眾多,陸道友可否給指點下,能成大事者占據幾成?’
“千不足一,除卻那幾個,其他的就省了吧。”
陸寒不假思索,伸手點指了四人,其中就有女童的份額,但紅火王和白幽王,不約而同面露驚訝。
因為后面三人,全為資質僅為中上等,容貌更不出奇的家伙,那些平日都看好的門徒,盡數不在此列。
一個面相老成,膚色微黑的三十歲男子,一名遠遠眺望,隨即悵然離去的女修,和一個躬身行走的落魄文士。
一人上玄初期,后兩位也在化神后期徘徊,皆為極易被忽略的存在,難道還比那些奇才耀眼?
“都喜歡天才啊?很正常,因為他們就像煙花,好看又經常出彩,屢屢博人眼球。
但一到渡劫,天道卻不看他們平日資質和表現,反而命數更為重要,其中奧理非三言兩語能說清。
成功到達仙土的無數諸界飛升者,天才堪堪三四成,況且決定成功與否,復雜的綜合因素太多,修行不是比賽。”
聽到這番話,兩人身為神照境,道心差點壞掉,宛如喝了幾噸苦水,有些面色發干。
“給這四個人足夠百年的修煉資源,讓他們去外海吧,豢養的再好也多半為廢柴,那里鍛煉強者。”
“啥?”
大劫發動之地,玄界最危險的地方,要成為可成大器的弟子,被委婉驅逐的地方?
開啥玩笑?!
面前就是巨峰之巔,白幽王和紅火王,卻被陸寒的話一次次驚呆,云端圣宮內,監視周天萬象的四個強者,也跟著波瀾起伏,似乎陸寒每走一步都有問題。
云氣撲面而來,天路已到盡頭,這里至少已是一萬五千丈,一排排建筑扎根在其上,面對陡峭山澗,堪比空中廊閣。
“不行,我要去見陸寒,這廝敢來此地,說啥也要把他一層皮。”
“噗哈哈!寬木王你瘋了嗎?還向對他下手,老祖似乎都在研究是否出面召見,死了這條心吧。”
“蠢貨,就知道打架廝殺,那小子的玄塵丹才是好東西,不留下幾瓶休想走。”
“我也去,十瓶即可!”
“啥?老夫胃口小,十五瓶便已滿足,哈哈哈哈!”
剩余三人如觸電般,再也無暇觀看外景,一個個如游魚般消失了,僅有聲音在這里回蕩。
僅僅一座主殿,便占據百里沃土,三十六根擎天之柱,金光耀耀奪人眼球,廣場上有數百弟子,似乎在舉行某種儀式,歡聲笑語不斷。
幾人路過時,這些弟子也僅僅躬身施禮,氣勢不亢不卑,一切從容有序,從不像某些宗門,清場護駕森嚴戒備,氣節和自信丟的一干二凈。
“陸寒,黑澤自認底氣不足,他已經留下三寸華發,背負愧疚而走,百年內不愿回門,老夫替他出頭一次,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