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急缺而不可得,今生卻不再需要,造化弄人,無可琢磨。
將數萬落云宗弟子驅散,都成為無根浮萍,看似屬于惡舉,只有歷經挫折走過來的人,或許會明白他今天的用意。
石元是渡劫老祖,他的千年限制并不出格,那三個神照級別,要度過八百載的荒野,幾乎也可忍受。
大乘期以下的才會遭受煎熬,然而不歷久彌堅者,非他這般歷經大生大死者,怎可成道!
月余時光里,陸寒將神秘空間里徹底清空,一個個身影嗷嗷歡叫,前所未有的新鮮感,讓青瀾獸發泄掉積攢的苦悶。
人影竄動,獸影飛騰,游覽完落云宗光景,直至后方三處高峰上,十八個洞府轉眼相繼有主。
陸寒撤去金字塔狀的防御大陣,改造完另一座后,將殺陣也盡數除去,重新布下幾重更強大禁制。
又在方圓十萬里,設下無數個生死禁區,他帶著無數遁光,反復再次奔波,最后引起哭嚎和怨氣四起,空曠大地上才再次恢復寧靜。
意外的是,當陸寒收了落云宗僅僅三天,東方的鄰居——百獸門,悄無聲息中完成了潰逃。
三萬里內盡數化為斷壁殘垣,但凡入眼之物,無一件能夠存留,本為山水寶地,如今只剩殘存的痕跡,在訴說泱泱弟子當日的倉惶。
“聽濤閣也散伙了?”
“是的!我也如您所愿,真的見到了玲瓏谷高層,那名葉仙云是個婦人,還有她的一位師姐陪同,你給的東西如數奉上。”
在陸寒面前回話的,是當日遠程奔走的魔修——魔禮壽,此獠玩命奔波,現在趕回時,卻身處一片廣闊風景中,有些不知所措。
他正好一并將兩外三個也放出來,以無上威勢再次懾服,并一一種下禁制,分別賜了名字,就把這幾位攆到西側山岳,各擇洞府不得擅自外出。
‘嘿!有人慘淡,就有人歡喜,合該你們貪得無厭,最后一無所有。’
‘我倒要看看,所謂外海有何兇物,讓玄界如此狼狽,界面殘運又是誰在策劃?’
反復盤算良久,陸寒也知道,縱然身負仙決,修煉資源不愁,想徹底跨進渡劫期,至少也要苦修到外海眾妖侵襲的那一刻。
一旦進入渡劫境界,距離飛升仙界,更需茫茫時光,尋常渡劫修士至少也要經歷萬載,自己將時間壓縮到二三百年內,已屬變態般的存在。
‘二十多年,倒也無妨,還是再弄些其他靈丹圣藥輔助。’
與此地愈發寧靜無比的是,距離很遠的東方,正有陰謀悄悄醞釀,一場震怒和抹殺開始上演。
神丘,傳聞中都聲稱位于太白山之下,東臨萬里石林,背靠天華池,上有星斗陪伴。
但那里從未見任何身影,即便修士路過,也百無禁忌一路順暢,似乎比起小虛天更加神奇。
“老家伙,消息確切嗎?”
幾塊粗糙頑石,圍著一個土丘,占地不過十丈,根本空無一人。
但有聲音就從這里發出,說話的是個男子,賴元就位于正北方石塊上,但無論肉眼和神念,那里毫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