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忽然戲謔的添油加醋,也讓好多人恍然,立即認出此人的身份,并且又有幾個身影靠了上來,幾乎圍成半圓形,各個面色不善,幾率殺氣開始醞釀。
“我有一個結拜兄弟,他叫什么就不用再提了,但是他的本命仙器,長約一尺三寸,形狀如同飛梭,顏色三彩,內部有一根白絲游動,在你這里嗎?”
被稱為龍躍的這位,瞳孔正在收縮,聲音越發陰冷,卻努力保持著心平氣和,控制靈壓波動。
“我想想……好像還真有個差不多的,稍等。”
僅僅幾個呼吸時間,眾人面前真的出現一件飛梭,分明和描述幾乎無二,被陸寒撫摸片刻,一聲輕吟沖上云霄。
“好!好啊!他果然是死了,若仍然健在,此刻也多半進階玄仙,繼承世家的副主之位,閣下給個滿意答復吧,否則不要逼我視你為邪修兇徒。”
‘靈陽真人之死,是不是你也知道?他的仙器叫‘大悲法螺’,是用來自修羅海的鬼哭螺殼打造,通體白光黑絲,能引起萬里同悲!’
‘我們無涯谷的副谷主,也在萬年前無故失蹤了,他有把可遮蔽一方天地的‘凌天寶傘’,以真靈之骨支撐,荒獸之皮鋪面,大約尺長,黃光森森,上面還有古獸兇目。’
一個個如審賊般,對陸寒開始質問,遠處更多人圍上來,各個瞪大眼睛,被新出現的熱鬧吸引過來,甚至開始小聲辱罵。
“陸某來此,是要結個善緣,希望諸位冷靜,多用頭腦思考,并且收起惡意,我不是邪修。”
‘他說的沒錯,哪有做賊的公開上門,將贓物主動物歸原主,凡人都不會這么蠢,何況是個玄仙。’
遠處有人抬高聲調,看明白來龍去脈,立即肯定的做出分析,他知道在場之人各個精明無比,豈會看不到這點,但身臨其境,往往當局者迷。
‘不能動怒,否則翻了臉,就真的得不到答案了,多多冷靜。’
‘呵呵!你看大家是紙糊的嗎?既然他來了,就要有渾身被扒光的準備,否則別想走脫。’
‘哼!你想怎樣?這里是天輪門的地盤,誰擅自引發事端,就是不給他們面子,只會適得其反。’
‘不錯!先要看天家五大族老的意思,我們連客人都算不上,只是個看戲的。’
“此寶主人,和我交情莫逆,恐怕還有其他隨身之物,就都拿出來交給我,由在下送還給他的家族吧。”
率先靠前的龍躍,顯然也被議論影響,神色略微緩和,但還是伸出手,語氣不容置疑。
然而,陸寒輕輕撫摸幾下那件飛梭,卻將其收了起來,隨后淡淡一笑:
“抱歉,我不認識你,陸某這里若有哪位罹難道友的東西,稍后自有交代,僅僅其世家本族或者宗門高層,才能前來領走,陌生面孔一概不允。”
“大膽!老夫的法號是俢年上仙,這張臉這身份還不夠資格?你竟然有鄙視之意,魑魅兇徒而已,靠劫殺同道獲取資源,才僥幸晉級玄仙,就跑到此處佯裝善舉,找死!”
‘轟隆!’
天地間莫名多出霞光一閃,龍躍頓時老臉紅白交替,仿佛被當中打臉,心中盤算落空,眾目睽睽中開始震怒。
他一拍腰間的牌樓,青光立即覆蓋百里,身上恐怖強壓狂瀉,一扇足有百丈高,表面晶瑩剔透的高大牌樓,立在眾人面前。
方一現身,就有駭人威壓擴散,將原本質問陸寒的另外幾人,也逼得紛紛退開,各個神色不悅。
嗡嗡響動之中,一個個斗大的仙符,從牌樓里面接連涌出,接著就幾個顫抖,幻化成臉盆大小的灰白色圓珠。
共計多達十二顆,導致空間立即沉重數倍,每顆表面又冒出金色絲線,并且刺目般的狂閃,無盡鋒利之意,讓所有人如見蛇蝎,轉身向遠處潰退。
‘他就是俢年啊?怪不得那件青牌狀的仙器很眼熟,他可是數次和玄仙交過手的人,離奇的是都活了下來,似乎能勢均力敵。’
‘我嘈!難怪這么自信,給我等真仙長臉不少啊,現在又欺負個才進階不久的,還一點不給天輪門面子。’
‘這家伙分明想借花獻佛,把好友的遺物要回來,然后前去領賞,算盤打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