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么多廢話也什么,反正仇怨已經結下,爾等身上的東西,全當做耽誤我們尋寶的損失吧,反正天輪門沒有鎮族神器,即便一般的神器,也無法和碧血殘劍相提并論、”
“呵呵!你們天家,從古至今就是品行不端,作惡累累竟然還無比自信,那個金仙早已死去數萬年,他封印在神器里的法力,也只夠你們打打牙祭,用來對付堂堂世家,真不知天高地厚。”
天月忽然法力猛的灌進仙器,將云轤震退十幾里,狠狠瞪了一眼云瞐,扭頭對陸寒大聲說道:
“事情的情形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按計劃搜尋材料和神藥,各有路線互不相干,然而就在兩天前,頭頂的高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怪異的黑云,一直悄悄的尾隨我們。和他們相遇的時候,這幾撥人的頭頂,居然也有黑云尾隨,當時都在驚奇不已,但無法弄清具體原因。”
雖然各自好奇,但仍舊保持了較遠的距離,本以為即將擦肩而過,哪知道那幾朵黑云,忽然間就會合在一起,并且向下一落,將周圍數萬里區域徹底覆蓋,當時伸手不見五指,形同伸出幽羅鬼蜮一般。
所有人被困在里面,并且足有三天之久,不知不覺間感染了戾氣,變得逐漸心浮氣躁。就在兩個時辰前,茫茫鬼霧籠罩的地面,突然出現一些罕見材料,接著就有人莫名其妙動了手。然后參戰的人數越來越多,以至于打的如火如荼,然而就在你來的片刻前,那些鬼物竟然詭異的盡數消失了。”
“鬼霧消失的時間,和我出現難道有關系?嘖嘖”
陸寒立即感覺到,自己應該被一個陰謀悄悄包圍了,對方已經知道他窺探到了秘密,而且那株寶蘭芝的作用,應該比預料的還要不可或缺。
“如果我所料不錯,云家沒有到場的那一個,應該正在和陰謀的主使者,正在做骯臟不堪的交易,否則云家的人明知是誤會,怎會仍然纏著你們不放?
天輪門剛剛得到劍典的垂青,只有你們三人身上,更可能藏有讓對方需要的東西,那位天猛道友,估計已經兇多吉少了。”
“啊——?!”
天雄和天月臉色微變,他們豈會不相信陸寒,即便他們雇請的幫手被嚇跑,云家攜帶鎮族神器而來,也未驚慌忌憚,陸寒就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忽然,天雄渾身一顫,臉色頓時煞白無比,他一拍胸前,面前就出現一物,那是塊赤紅如血的橢圓形玉牌,此刻正有無數裂縫在上面蔓延,接著就嘩啦一下四分五裂。
“天猛,是天猛遭遇了不測,果然如此,啊——!”
天雄怒嘯,從他身上驀的冒出一股濃郁戾氣,就見其雙眼泛紅,胸腹劇烈起伏,靈壓節節暴漲,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爆發開來。
竟然在此刻,突破隔閡瓶頸,邁進了玄仙后期巔峰,強橫渾雄的逼迫感,立即將云瞐逼得連連退卻。
云瞐本來和那名老嫗大戰,雙方都是中期境界,打起來沒有壓力,甚至略占便宜。
但和天雄對接后,頓時吃力無比,在后期強者的猛攻下,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幸好老嫗和佝僂中年,都被碧血殘劍嚇跑了,馬上就有人幫助自己,然后坐等期盼三族兄迅速趕到,
“三族兄,老十二他……他可是也有一名道友輔助,難道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天月也一臉哀傷,天猛在宗族內,排行位居十二位,才進入中期境界不久,即便不是兩個虎狼的對手,舍棄仙軀法體,讓仙嬰或者元神跑掉也行。
也在此刻,一陣不正常的厲嘯,從綠云之中沖擊而出,接著就在那里,爆發出一股股白色光波,將綠云徹底攪碎干凈。
云瞐用余光掃視,頓時吐出一口濁氣,似乎輕松不少,天雄才突破瓶頸,正渾身微顫,在各種情緒中掙扎,連攻擊都逐漸停止了。
“快來夾擊,趁他心境出了紕漏,正是打回原形的好機會!”
“那該死的老虐婆,竟然弄到三株神藥,做自己的身外化身,并且精通陣法,搞得老子好郁悶。”
換臉漢子啐了幾口,破口大罵幾句,一掃陸寒仍然站在那,明知鎮族神器即將到達,仍未立刻逃走,如看智障般的啐了一口。
“聽聞陸道友此言,幾乎茅塞頓開,如此推理,我們的遭遇就一切通順了,此前絕沒想到,連秘境內的臟東西也可以勾結,云家真的沒有下限啊,既然如此,就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