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道友,小心口誤!”
天月本要大喜,忽然一扯天雄,臉色微變的提醒,正大笑的天雄立即一個激靈,神情略微惶恐起來。
“你……你毀了我云家的神器?”
病態中年人兩色更白,如抽干精血的皮囊,用手指著陸寒,語氣微顫而酷冷,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最大依仗,如此簡單被敲碎了。
“這怎么可能?!”
云瞐驚恐大叫,將陸寒看做鬼魅般,從大喜到大驚,臉上的肌肉恍若癱瘓,只有眼神傳遞出心神的想法。
“毀掉?這是神器,哪有那么脆弱,我只是將里面的劍魂抹去了,并把臟東西滌蕩干凈。
那劍魂是你們一縷未死元神和劍靈結合而成,但你們老祖宗封印的法力還在,并且足夠施展兩次,現在就送還給你們。”
言畢,陸寒舉起殘劍,向前方輕輕一拋,病態中年人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接,但下一秒就面如死灰般。
“快跑!”
不愧為后期大成的玄仙,話音未落,身影已經虛化潰散了,聲嘶力竭的提醒,率先觸動了雇傭的兩個散修,兩人扭頭便走,只有云瞐渾身一軟,幾乎差點癱倒。
然而那把殘劍,自陸寒手里飛出后就不見了,但三千里方圓的地面,莫名多了一道痕跡,仿佛是劍刃曾經劃過。
結合就在天地間多了一層劍幕,青澀干燥鋒芒森森,并在劍幕上冒出無數劍影,死死鎖定了每一寸虛空。
萬丈之上,那把殘劍再現,隨即指向了某處,恐怖無比的劍意爆發,閃電般激射而出。
九百里外的虛空,一陣波動起伏,有虛影邁步而出,正是病態中年人,他剛現身就發覺不妙,但再無施展秘術的機會。
驚慌無比之下,前后左右冒出四個金燦燦的圓盾,體積狂漲敏倍,在豪光閃動中,將他當在里面,盾牌表面浮現出十幾個奇形怪狀的罕見符文。
殘劍之快,激射就是到達,與金色盾牌接觸,只見金光青芒狂閃,劍影已經洞穿而過,仿佛形同虛設。
并且再起旋渦,將百丈內牢牢封住,巨大劍球向里面狠狠一縮,轉動幾圈后就紛紛潰散了。
“殺!”
陸寒巨劍的時候,天雄和天月交流個眼神,分別向逃竄的兩個散修撲去,對幾乎嚇癱的云瞐,他們自知其絕無活路。
“你是哪來的魔鬼?為何針對我碧血云潭?那三個家伙渡劫你,他們是云轤豢養的手下,那個家伙已經被天家的娘們殺了,你還想怎樣?”
“是嗎?”
一個金光四射的千丈拳頭,在陸寒走向云瞐時,并在其妄圖狡辯時,已經從天而降,帶著重力法則轟然砸落。
然后起起伏伏,不知砸了多少拳,每一拳都震碎數百里大地,砸出的巨坑越來越深,已看不見內部如何,震動和響聲持續好久。
黃臉漢子和頭陀,看著阻擋在前方的劍幕,臉色鐵青無比,身后呼嘯聲已至,他們只好回身,發現云家的兩人,連半點生機都感覺不到了。
啪!啪啪!
“好手段啊,老夫自認已經來的夠快,還是晚了一步,你很不錯,是我見過的最好滋補佳品,如此的話,他們可以多活兩個了!”
不知何時,陸寒頭頂多了一只巨大眼睛,黑邊白瞳,不斷眨動,極為嚇人。
有掌聲和森羅之音從里面涌出,巨目幾乎看穿一切,附近的空間接著就逐漸變黑,最后暗無天際,形成一個浩大的冥淵世界。
千里內冒出無數幽冥之風,亡魂咆哮,惡鬼絲毫,甚至有幽綠兇靈組成的暴龍,不斷瘋狂肆虐,形成的颶風可以輕易磨損一切。
蒼白瞳孔正下方,一道筆直的黑色光柱,足有千丈高度,緩緩化為無數級臺階,有個身影從巨眼里走出,緩緩踏步而下。
他穿著黑色袍服,上面繡滿金色星辰,面容朗朗,目含皓月,白須橫飛飄灑,說不盡的仙家氣息,和幽冥鬼像完全相悖。
“正主終于來了,太乙亡魂!”
“喔?你似乎知道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