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下轄的海域已達方圓四萬里,如果算上碎星門等一眾附屬勢力,還得多一倍。”
頓了頓,陳向文不緊不慢的道:“近年,攬月宗不再刻意的打壓我等,莫非平兒與上宗高層做了協議?”
“不錯,顧道友是個識抬舉的人,我和他合作的極為愉快。”
回避了具體緣由,陳平扯開話題道:“文叔先吩咐各堂停止擴張,守住目前的海域即可。”
“陰靈族這次的入侵氣勢洶洶,可能搶了再多的地盤,最后也不屬于家族。”
“哎,裂谷深淵里怎么會突然衍化出一座五階的陰煞脈呢!還有四階尸族,那等稀少的種族,我原本只在秘錄的記載中看見過。”
陳向文眼神一變,充滿了憂慮。
空明島海域雖暫未被陰靈族大軍波及,可從某些逃亡過來的修士口中得知,深淵周遭慘不忍睹。
尸族壓根是沒有感情的生靈。
陰煞之氣所侵蝕之處,哪怕是凡人島嶼,也統統化為了絕地。
第一次大戰,人族修士的損失倒不夸張。
可凡人卻足足死了上千萬。
這也是令人族高層頭痛不已的事。
“如姨和興朝回來了沒?”
陳平古井不波的道。
“沒有,但他倆的魂燈尚還正常燃燒,我托人打探了數次,都杳無音訊。”
陳向文眉頭緊蹙的道。
“文叔把他二人的魂燈給我。”
尋思一會后,陳平如此說道。
“平兒,眼下深淵區域十分危險,連劍鼎宗的宿寒前輩都失蹤了,你獨身前去尋找他們,萬一碰上四階尸族,恐怕……”
陳向文小心翼翼地說著,后半句的意思不言而喻。
尸族的神通詭異多端。
同階的人族往往不是其敵手。
雖然陳平的手段也遠超表面,可一旦陷入尸族的包圍,脫身怕也十分困難的。
“我如今已是金丹中期,神通不在顧思弦之下。”
陳平直截了當的道。
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仿佛平常至極。
“什么!”
陳向文震驚的望了過去,目光中還夾著一絲懷疑。
自從家族大比后,陳平一直保持著遠超同階的神通。
時間一長,族人們都有些麻木,甚至是理所當然了。
但剛剛這話,似乎自吹自擂的成分居多啊!
顧思弦可是名震修煉界的大修士,排名穩坐前三的存在。
陳平竟自稱能和他不分伯仲,實在叫陳向文不敢置信。
“怎么,還要我展示給文叔看看?”
瞪了他一眼,陳平沒好氣的道。
“嘿嘿,平兒息怒。”
陳向文見狀,興奮不已的道:“從此往后,我陳家不必再畏懼攬月宗了?”
他了解陳平不是大吹法螺的人。
“錯了,是我不怕顧思弦,不代表家族能和攬月宗一較高下。”
陳平雙手一背,肅聲道。
“平兒言之有理,是我得意忘形了。”
尷尬的撓撓鼻梁,陳向文收斂了笑容。
攬月宗根深蒂固,統治海域萬余載。
單單底蘊都足以碾壓陳家。
何況即便陳平能攔住顧思弦,可另幾位金丹卻可輕而易舉地覆滅空明島。
將兩盞魂燈收入袖袍,陳平心有定計。
他本就打算去望琴島一趟。
而望琴島和深淵相隔不遠,屆時,再施展秘術尋一尋兩人的下落。
“對了,文叔說劍鼎宗的宿寒道友失蹤了,具體是怎么一回事?”
“和陰靈族大軍第一次碰撞期間,宿寒前輩就不見了蹤跡,我也僅知這些了。”
聞言,陳平瞳孔略微一伸縮,流露一絲警惕。
宿寒和邪尊齊名,是最接近元嬰期的老牌金丹大修士。
連他都不明不白的蹤影全無,看來,對待尸族不可有分毫的輕視。
“平兒,我覺得下一步該傾斜資源,大力培養本族修士,這么多年下來,上品靈根的后輩已達數十,而地靈根者亦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