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微微一怔后,提議道。
“地火?”
陳平不由曬然,一點眉心,冰靈晶焰、乾藍紫焰、驚風焰,三團本命靈火齊齊飛出,在空中跳躍不定。
感應著每團靈火中傳來的驚人氣息,燕靖張了張口,徹底閉嘴。
“晚輩沒有什么可準備的了。”
將礦石和那座巨大的紫色大鼎收進儲物戒后,燕靖恭恭敬敬的道。
“我記得燕大師好像生育了幾位子嗣,你和他們交代一下吧。”
陳平一轉身,淡淡的道:“你這一去,大概是回不來了。”
“遵命。”
燕靖面泛苦澀的點點頭,打開密室前,一句話傳入耳中。
當即,這位五百多歲的老者流露狂喜之色。
此名神威赫赫的金丹老祖,竟主動要求帶藝拜師,做他的關門弟子!
燕靖腦袋暈乎乎的,不敢置信。
這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事啊!
往后,血脈和徒弟有如此大的一座靠山,何愁沒落?
過了一刻鐘,燕靖匆匆趕回。
兩人也未弄什么拜師禮,前輩和晚輩的關系照舊。
燕靖還吩咐子嗣向浮幽城分發了幾百塊玉簡,把教習陳平煉器的打算大肆宣揚了出去。
自然,這都是海昌真人的主意。
至于是否別有目的,燕靖不關心,也不敢相問。
“走!”
話畢,陳平拂袖一卷,一片濃霧裹著兩人消失于密室。
高空中,燕靖俯視著一手打造的煉器閣,眼眶濕潤。
臨行前,他將大部分的財物都留給了后代,基本無遺憾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條勁爆的消息在浮幽城飛速傳播。
煉器大師燕靖被陳家老祖帶走,秘密的傳授一生衣缽。
另外,卿客居的郁陽昌郁丹圣也同時無影無蹤。
卿客居高層齊齊震怒,發動所有關系把城內每個角落幾乎掘地三尺的翻了數遍,依然一無所獲。
聰明的修士已經想通透了。
郁丹圣的失蹤,必然和陳老祖大有關聯。
眾修不禁為陳老祖的膽大包天感到震驚。
丹圣的地位非同小可。
據傳,卿客居已準備去內海四宗那邊,狠狠告陳老祖一狀了。
……
三日后。
一束遁光疾馳在二元重天,眼看就要越過雙城海域的范圍。
“俗話說,財侶法地是修煉之基。”
陳平負手站在遁光前列,笑吟吟的道:“有兩位道友相助,本座的道行大漲指日可待。”
而他此話顯然是朝后方的兩名元丹所講。
這老者和中年修士,正是燕靖、郁陽昌!
前者倒還好,出于自愿,表情恭敬。
但郁陽昌卻一臉的陰沉,一看就知是被強迫的了。
陳平十分理解郁陽昌的心情。
任誰在和美貌侍妾享樂之時,被打暈帶離浮幽城,都會憋著一股火氣。
何況對方還是平日呼風喚雨的大丹圣。
“陳前輩,你若求購丹藥,大可以帶著靈草來卿客居下單,還怕郁某不盡心盡力的煉制嗎?”
郁陽昌甕聲甕氣,講出了幾日中的第一句話。
“從此以后,郁丹圣就是我老陳家的人了,何須舍近求遠?”
回過頭,陳平笑瞇瞇的道。
“陳前輩,你此話何意?”
聞言,郁陽昌驚怒交加,死死盯著前方之人。
難道陳平擄他并非單純的煉丹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