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潮的最高戰力一下全軍覆沒。
剩余的妖王更不敢繼續待下去了。
紛紛爆發神通往深海、天空拼命流竄。
幾名金丹追了一陣后,勉強留下了一半。
當紀元赦準備對那頭玄火鴉下殺手時,陳平嘴皮微微一動,傳音送至。
“他和玄火鴉一族竟有淵源?”
紀元赦猶豫半息后,收起法寶放棄了到手的肥肉。
……
遠處旁觀的陳平滿意的點點頭。
放掉玄火鴉自然是看在玄虻的面子上。
而且此鴉才四階初期,斷不可能給他帶去多大的威脅。
接下來就是對獸潮的清算和反擊。
不像殺陰靈那般,需高階修士許以重利動員。
一頭頭妖獸那可都是行走的靈石。
修士們的內心徹底被貪欲占據。
或單人、或組隊的分散而開,撲向獸群。
甚至連練氣期的小輩們都涌出城門,加入了圍剿。
最后階段的清掃,與陳平等人沒什么關系了。
區區小利,眾位金丹還未放在眼里。
……
兩大宗門首修面對面的坐在城墻上,閉目療傷。
陳平和梁英卓雖無力參戰,但只要人露面,就是對獸潮的一種巨大震懾。
“梁真君,內海那邊的形勢怎樣了?”
過了一會,陳平低聲問道。
“五階鬼族的神通實在驚人,招邪道友、舒道友,梁某三人聯手,才勉強牽制。”
梁英卓眼神一黯,頓了頓又道:
“不久前我等與其大戰一場,雖人人帶傷,但那鬼族也不好受,未來十載大概是不會興風作浪的了。”
講話間,他身上的死氣愈發厚重了一些。
陳平微微頷首,嘴巴里不是滋味。
梁英卓本該靜心修養數載,先壓住傷勢。
但為了衍寧城的安危,此人竟不惜傷上加傷,導致道基瀕臨奔潰。
如果不是他恰巧在場,梁英卓獨身一人,縱使能逼退龜皇,也會直接坐化。
“恕晚輩直言,梁真君恐怕需耗費數倍時光,或才可突破初期瓶頸。”
陳平自覺說的十分委婉了。
據他推斷,梁英卓目前的情況,也就比被神芽奪了道基的左滄杏稍好一些罷了。
晉升元嬰后,地品靈根已是平平無奇。
此番又遭重創,梁英卓弄不好一輩子都將困于元嬰初期。
元嬰修士彌補道基,可不是吞服補天丹那么簡單的。
畢竟補天丹神奇歸神奇,品質只是四品,適合金丹和元丹煉化。
而此類別的五品丹藥,價值不比化嬰丹低多少。
反正群島修煉界是絕不能有這種丹藥現世的。
“梁某的突破都是機緣巧合,從未指望更進一步,能在有生之年處理完深淵之亂,就無愧修道一場。”
梁英卓微風輕拂般的淡然一笑。
“可惜了這份心境。”
這種將族群大義擺在個人道途之上的高階修士,令陳平頗感震撼。
掠奪資源,和人爭和天爭,最后是為了發光發熱嗎?
陳平與其一比,無異于是蒼天大樹和路邊野草的區別。
“野草又如何,我從心即可。”
眨眼之后,陳真人找到了他的理由。
心中的一絲附和之意立馬煙消云散。
……
半個時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