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無相陣宗是什么關系!”
陳平承認后,黑虎的態度急轉直下,冷聲質問。
在極晝寶域里,陣宗元嬰和此子不清不楚,曾欲聯手抗衡它。
想到真體破碎的血海深仇,它連一旁的許無咎也不再顧忌。
而許無咎壓根沒有維護調解的意思,雙手抱臂的看著好戲。
“這老妖以前率領獸潮攻打陣宗,但反被灰溜溜的打的半死,估計恨死了陣宗修士。”
眸光一閃,陳平不咸不淡的道:“稟妖皇,晚輩同陣宗毫無瓜葛,就算獸潮大軍踏平海域,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胡說,陣宗新出的沈姓元嬰,是你的道侶!”
玄火鴉冷不丁的道。
“綰綰也結嬰了?”
陳平心中一動,接著嗤了嗤,不假思索的道:
“志同道合者,方是道侶。”
“陣宗首修胥道青陰陽怪氣,我最是反感,所以早已經和沈綰綰劃清界限。”
“晚輩在外海歷練至今,何曾阻擊過妖族大軍。”
一番話,完美詮釋了何謂撇清關系。
許無咎聽罷,怪笑中目露一絲欣賞。
他發現此子的性格挺合他意,若不是太貪婪膽大的話,假戲真做收為弟子也不錯。
“元燕群島是無相陣宗的領地。”
老妖皇可沒那么好忽悠,口吐人言的道:“你親手屠了群島,本皇就相信你。”
天雀在梵滄興風作浪,它則入了元燕打算覆滅陣宗庇護的人族。
誰知半路殺出一個許無咎,得知秘境有利可圖后,它才暫時沒有行動。
“以他的秉性應該會毫無猶豫的答應。”
玄虻不動聲色的瞅了瞅。
至于許無咎也饒有興致的等待“徒弟”的反應。
但令眾生靈意料不到的是,陳平驀地連連冷笑,指著黑色飛虎道:“本座叫你一聲妖皇前輩是因為你境界高一等罷了。”
“你敢殺一個本土人族,本座來日定宰十頭血脈優越的妖族祭奠!”
“臭小子,本皇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拿點手段再來說此大話!”
飛虎萬萬沒想到一名元嬰小輩竟直接挑釁它,暴跳如雷下,一股凝厚的妖識狠狠壓落。
“夠了,我等的大敵是牧老鬼。”
眉頭一皺,許無咎手掌輕拍,震碎了飛虎的魂力。
飛虎怒氣沖沖的一展雙翅,在望了一眼天獸島后,情緒平復了大半。
“他是真變了,還是在演戲?”
玄虻回憶起很多年前,兩人相遇淺談的那一幕,不禁泛起一股莫名的波瀾。
它對陳平的感情很復雜。
有時候,便是它自己也無法闡述。
……
“三流的始祖血脈,殘破拼接之軀,神通屬于六階中稍弱的一擋。”
陳平一直凝視著黑色飛虎,全無畏懼。
他表現的硬氣,不過是老妖皇的實力在可抗衡的極限范圍內。
據他所知,始祖血脈這一等級的差距有云泥之別。
大體分一流、二流、三流。
窮奇雖是上古大妖,威名冠絕妖族,但本身處于始祖血脈的底層。
另外,老妖皇不知以什么方式占據的窮奇肉身。
可若說能繼承大妖生前的天賦神通,他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
面對實力不足以碾壓他的生靈,他一向不太客氣。
“陳小子,牧老鬼的那兩塊七階礦石呢?”
這時,許無咎的傳音徐徐遞來。
“前輩,晚輩的肉身境界提升的如此之快,難道你未猜出緣由。”
陳平心神一動,謹慎的道。
老怪貴為化神大能,還惦記著他搶走的兩塊冰山奇眼,委實掉了身份。
“吸收礦石之力增幅肉身么,在中央海域倒不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