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抱恙,先免戰。”
陳平澹澹一笑。
“那你主動來找我做什么?”
岱虞好奇的道。
這小老兒會一種體修神通,能和她不落下風。
即使外表簡陋些,可她也不在意了。
“新來的那一批礦工,我看上了。”
陳平直言不諱的道。
古人族的性情還算溫和,但不喜歡繞彎子。
“不太好插手。”
岱虞眉頭一挑,開口道:“他們都是血魔閣的化神修士,被參陽大圣座下的弟子擒獲,安排在飛地挖礦。”
“最多百年內,就要全部斬掉。”
血魔閣!
一聽這三字,陳平便知有點麻煩了。
參陽大圣麾下,大大小小的飛地多達數百塊。
面對的敵人不少,惡娑族只是其一。
而血魔閣則是新近崛起的魔道陣營。
其來歷很神秘。
一正二副三大閣主,都是煉虛巔峰中的強者!
迄今為止,并沒有更多的情報。
血魔閣已侵略了幾塊飛地,參陽大圣的弟子們怒不可遏,對其下達了誅殺令。
“我只需帶走一人。”
沉吟一會,陳平改口。
“金道友剛押送來俘虜不久,還在古人族逗留,你不若與他親自談談?”
見陳平態度堅決,岱虞提議道。
“麻煩你搭線牽橋。”
陳平點點頭。
參陽大圣未組建宗門勢力。
管理麾下的是其三名子女,以及五位親傳徒弟。
節制古人族的,正是參陽大圣的第二徒,煉虛巔峰的金孝堂。
……
不久,一名三十余歲的道人飛入石窟。
錦袍淺藍,雙眉發白,目若閃電,單看外表就知是說一不二之人。
男修面無表情的一落定,便沖陳平陰冷的道:“王道友為何解救血魔閣修士?”
“金道友見笑,在下從未煉制過血剎靈根的傀儡,一時手癢。”
陳平拱拱手,道。
來人正是參陽大圣的第二徒金孝堂。
此子兩萬多年才突破煉虛巔峰,前景晦暗。
“是嗎?”
金孝堂一瞇雙目,暫未表態。
他知道古人族飛地“收留”了一名煉虛中期的傀儡師,神通本事還不弱。
但對方給出的理由未免牽強了。
“左右一個化神巔峰的小輩,金道友難道還懷疑王某居心叵測?”
陳平笑瞇瞇的道。
“這倒是。”
金孝堂心里認同。
他深知背后的原因不簡單。
若是解救煉虛期的血魔閣修士,兩人已無法談了。
甚至他還會捉拿此人,嚴刑拷問。
不過區區一名壽元不多的化神小輩,當中可通融的地方就大了。
“買賣就算了,王道友欠我一個人情吧。”
金孝堂擺擺手,拒絕了陳平的儲物戒。
對他來說,贖一名化神奴隸的財物不值一提。
遠不如人情劃算。
比如免掉幾頭高階傀儡的手藝錢。
“多謝金道友成全!”
陳平感激的抱抱拳。
這金孝堂在不知不覺中撿回一命。
他本打算談不攏的話便屠盡古人族飛地上的生靈。
可那樣,就免不了招來參陽大圣的追殺。
在實力還能大步提升前,陳平不愿冒這風險。
“僅此一次,算是信任道友一千多年間的付出。”
金孝堂轉身離開,冷冰冰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