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美目一閉,看也不看那果香四溢的瓊漿一眼。
“嘿嘿!”
見佳人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模樣,孟彥隨即干笑幾聲,也不再自討沒趣。
半刻鐘后,陳平出現在了平臺。
“盧兄弟來了。”
孟彥眼睛一亮,很是高興的道。
“孟兄,本次又購置了哪些美食?”
陳平笑瞇瞇的問道。
孟彥身為監工,每兩個半月可離島休息幾天。
近一年來,隔幾十天陳平都會孝敬他一些靈石,供他出島采購佳肴珍饈。
至于這錢財的來源,當然是有些見不得光的。
不過陳平也非窮兇極惡之徒,往往只取部分財物便放人離去。
畢竟礦脈里做工的散修大都是生存艱辛的底層人物,和他無冤無仇,沒有必要無端取人性命。
見陳平靠近,余曼那絕美的鵝蛋臉上浮起一絲顯而易見的厭煩之色,跟著站起身來,輕移蓮步朝洞外而去。
“余道友慢走。”
陳平不以為意,搖頭輕笑道。
余曼,余家嫡系族人。
這是他第三次見到此女。
在余梅長因事卸任監工后,由她頂替了位置。
這余曼的背景很是不凡。
曾祖父余壺古乃余家的大長老。
她自幼受到曾祖父的另眼青睞,在其悉心教導下,二十歲便有了練氣六層的修為。
聽孟彥說,愛慕此女的修士猶如過江之鯽,甚至余族之外也有無數的追求者。
雖然她不假辭色的全部拒絕,可依舊阻擋不了男修們的殷勤。
大半年前,陳平來找孟彥小聚。
那會,第一次見到余曼時,陳平還邀請了她一起落座吃喝。
不過在他故意放浪形骸,說些下九流的污穢之語后,接下來幾次余曼都會刻意的避開他。
當然,這亦是陳平想要達到的目的。
因為他接近孟彥是有所圖的,一些私密的話語不適合讓第三者知道。
“余曼仙子……”
見意中人疾首蹙額的躲著他,孟彥一時愁眉苦臉的瞪住陳平,責怪道:“都是你這家伙,酒量不行還喝得爛醉如泥,胡言亂語的叫余仙子給氣到了。”
“這倒好,連累我在她心里都是一個下流胚子的形象了。”
“孟兄,天涯何處無芳草。”
這段日子,陳平和他混得極熟,也不把他的責備當回事,半真半假的勸解道。
孟彥哀聲嘆了口氣,落寞的道:“還有半年我的監工任期便滿了,到時返回家族后,再想見她一面可就難如登天了。”
陳平心中鄙夷著,怪笑道:“只要孟兄順利晉級筑基,此女還不是手到擒來。”
“筑基哪有這么容易啊!”
孟彥沒好氣的道:“一顆最次的筑基丹都要三萬靈石,孟某耗空幾代遺留也湊不齊。”
“嘿嘿,孟兄任藤山島監工數年,想必也攢了一些家當吧。”
陳平擠眉弄眼的道。
這些話確實有些誅心,但好在他平日“孝敬”到位,孟彥也沒有發怒,淡淡的道:“盧兄弟想的太簡單了,前些年孟某是積累了一些浮財不假,但這兩年……”
孟彥意有所指的瞟了瞟洞外,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其實大部分的灰色收益都讓三長老給搜刮走了。”
“孟前輩貴為筑基高人,也看得上這點靈石?”
陳平故作疑惑的道。
孟彥不滿的哼了一聲,對著他竊竊私語:“三長老數次沖擊中期瓶頸失敗,早就把以往的積蓄耗了七七八八。”
“你當他為何要來這貧瘠的荒蕪之地坐鎮,還不是打算撈點靈石購買一顆太和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