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身死的同一時刻,遠在千里外的一座島嶼中。
這是一棟高達十來丈的壁玉樓閣,靈氣繚繞,一階靈花靈草遍地盛開,處處彰顯著此間主人的不凡身份。
一名鶴發童顏,身著太極道袍的修士盤坐在頂層蒲團上,閉目調息。
忽然,他眼皮一睜,攝出兩道噬人的光芒。
再一翻手,一塊和靈石般大的紫色銅鎖顯現在掌心。
其上肉眼可見的爬滿數十條裂縫。
“嘭!”
隨后銅鎖猛地炸裂,碎片四濺,落入茶幾上的水杯之中。
“到底是誰,是誰敢殺我的曾孫女!”
道袍修士周身靈力忽明忽暗,神識鋪天蓋地飛散橫掃,將附近的奢侈裝飾通通碾作齏粉!
……
電光火石間連殺兩人,陳平也是消耗甚大。
除了神魂之力虛弱萎靡,暫且不能動用外,一身靈力僅剩六成。
一口氣服下兩枚凝氣丹,隨著藥力漸漸化開,靈穴經脈里的空間重新充盈起來。
撿起掉在地上的玉簪和小鐘,陳平在余曼尸首上摸了一圈,找到了一個百方儲物袋。
接著,他又彎腰將段高京掉落的法器和身上財物統統收入囊中。
剛收繳完戰利品,陳平耳中一動,斜眼瞥見兩名長相一模一樣的藍衣修士正從洞口方向急匆匆地趕赴過來。
“余輝,余煌!”
陳平從容不迫的摸著下巴,心里浮起了一段記載。
這兩人是孿生兄弟,且都是中品的火靈根。
他們心意相通,合體后是余家筑基之下的最強戰力。
“曼兒侄女!”
余輝、余煌見到慘死的余曼,悲慟的叫喊道。
“是你殺了曼兒!”
余輝目透仇恨的同時,心中疑云重重。
因為場上不止一具尸體。
段高京他略有耳聞,是練氣八層的修為,在礦洞里,屬于最頂尖的高手。
如今,卻也橫死在這。
難不成這小子本領通天,能把他給殺了?
況且,表侄女余曼可非普通的練氣修士。
她背后有筑基靠山,保命手段眾多,面對同階修士,不可能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見余輝質問,陳平很誠實的點點頭,淡然的道:“不錯,余仙子是死在我手中。”
“什么!”
余輝、余煌不禁勃然變色,暴跳如雷!
“很好,我要你為曼兒侄女償命!”
余輝壓著嗓門,怒火沖天的喝道。
居然還有如此猖狂的練氣修士,真拿他們不當人了!
“說了半天,兩位怎么不來取我性命?”
“莫不是在怕它?”
陳平哂然一笑,指尖多了一物,正是那張二級中品的彩扇橫天符。
“彩扇橫天符!”
余輝兩人雙雙失聲,眼中的懼怕和貪婪之色交織上映。
數月前,大長老余壺古花費三千多貢獻點兌換了一張二級符箓,此事在家族傳得沸沸揚揚。
余壺古自身晉級筑基中期幾十年,隨手一擊便有二級中品攻伐符箓的威能,自然是用不到彩扇橫天符的。
沒過多久,最受他寵愛的直系晚輩余曼就去了藤山島擔任監工。
任誰都能想到,余壺古兌換的那張符箓,九成九是賜給了余曼防身保命。
剛剛他兩人猶豫不前,也是迫于彩扇橫天符的威懾。
余曼已然殞命,但方圓幾里內卻無大型法術釋放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