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白葉樹每三十年產生的十數滴樹蜜,是島上極其重要的珍惜資源。
以往,陳家確實會討要幾滴,但絕沒有過盡收囊中的饕餮行為。
“祖父不信的話,自己去問平郎好了,我言已至此。”
薛蕓抿著小嘴回復道,繼而招呼了邢林年一聲,一同往供奉堂飛去。
陳蝶玉想當她的便宜祖母,做春秋大夢罷了。
“哼。”
陳蝶玉鼻音重重的一哼,理也不理薛正空,便面帶慍怒的離開了。
“作孽啊!”
薛正空欲哭無淚,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
總價值一萬多靈石的樹蜜就這樣不見了,七長老威勢漸盛,他哪里敢上山求證。
“管不住下半身的筑基修士,也配與我等為伍?”
陳穆念看熱鬧不嫌事大,冷漠的諷刺了一句。
“二長老教訓的是。”
薛正空敢怒不敢言,擠了一個苦瓜臉出來。
這個老女人修煉特殊功法導致絕情絕欲,怎么明白男女合體間魚水之歡的美妙。
薛正空甩了甩飄逸的發絲,余光一瞥,待看到一個駐足觀望的白袍人后,面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大部分筑基都各歸原職了,他怎么還在停留在這?
“薛島主用靈物苦追蝶玉長老,其孫女薛蕓橫加阻撓,戳痛二長老陳穆念冰封已久的凡心,出言怒斥。”
“陳蝶玉雖守寡多年,但她是三長老一派的中流砥柱。陳興朝究竟會不會接納薛正空,成全兩人的美事?”
“到時,薛蕓和陳蝶玉又該以什么身份相處?”
陳正初似乎沒發現薛正空的凝視,自顧自的嘀咕道。
不得不佩服,幾人僅僅講了幾句話,他就聯想到這等地步了。
“十長老,你切莫亂傳,流言可畏。”
薛正空拱拱手,哭笑不得的道。
“你當我是何人了?”
陳正初臉色一垮,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悅的拂袖離去。
……
腹心大殿。
陳平面無表情的收回了神識。
他剛剛的一番監視,將薛正空、薛蕓和陳蝶玉之間的鬧劇盡收眼底。
道侶打著他的旗號,問人索要樹蜜,令他很是意外。
在他的印象里,薛蕓行事向來比較規矩的。
對此,陳平啞然失笑后,就不太在意了。
既然扶持她執掌供奉堂,便說明此女是他的親近之人。
容忍度自然比旁人高了一大截。
近年隨著他的崛起,像與他牽扯的二叔陳百山、陳鴻杰,陳秋冬,乃至老丈人一家,雖表現的遠夠不上飛揚跋扈,但狐假虎威,借機撈取資源的事可沒少干。
陳平洞若觀火,只不過沒有深入追究而已。
這些人在他心底,都是一根長短不一的竹子。
如果誰長的太高,越過了界,他則會毫不客氣的將之一掰兩段。
“唔,差點忘了那棵千年白葉樹王。”
摸著下巴,陳平瞇了瞇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