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此人壽元將近晉級無望,宗門又青黃不接,最保險的做法,應該是把潛在的威脅給提前扼殺了才對。
一念之差埋下此等禍根,方才導致滄極宗如今面臨滅門之災。
“差點忘了,還有兩個現呈的知情人。”
陳平冷冷一笑,兩手一吸下,佟鷺、何浩炳的身軀懸浮著飄了過來。
接著,他雙掌分別按住兩人的頭顱,施展起天宵搜魂術。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后,陳平的眉頭微微一動,終于睜開了眼皮,看不出有任何的喜怒表情。
“楊仙子的行蹤確實是劉家泄露的,那劉家已暗中投效武輝島,什么妖獸屠島只不過是引誘貴宗修士的借口。”
隨意的扔下兩人,陳平毫無波瀾的道。
設伏獵殺滄極宗弟子是何浩炳個人的意思,目的也很單純,為了撈點橫財而已。
這次的埋伏不是針對楊月娘,無論滄極宗的哪位筑基長老出動,都是他們的追殺目標。
“可惡,我宗待劉家一向不薄,劉家族長的子嗣更是我滄極宗的真傳弟子,他劉家以怨報德,太喪心病狂了。”
楊月娘的話語里充滿了憤怒,但聽起來仍然悅耳異常。
陳平對此漠不關心,滄極宗的內務罷了,他可沒插手的想法。
“奇淵前輩是否真的站在了武輝島一方?”
楊月娘鼓起勇氣,緊張兮兮的問道。
“奇淵老道正在武輝島上做客,預計半月之內佟家就將發兵貴宗。”
陳平微微點頭,平靜的道。
那奇淵散人收了佟家的一些好處,答應出手相助一次。
至于是何物,何浩炳的記憶里則不得而知了。
總之應當是了不得的東西,奇淵做為半步金丹級別的強者,普通寶物怎看的上眼。
“我滄極宗注定在劫難逃了。”
楊月娘臉色一垮,慌亂的自語道:“不行,我必須將此事稟告給師父,他老人家也好早做安排。”
“令尊也是元丹修士,怎么不見他來琉璃海助拳?”
陳平抿抿嘴,故作疑惑的道。
“這……”
陡然聽黑臉前輩這般一問,楊月娘單薄的肩膀劇烈一抖,期期艾艾仿佛有什么難言之隱。
“不怕前輩嘲笑,我和師父先后與爹爹聯絡過,但卻被他連續回絕了多次。”
楊月娘眼里浮起一絲悲涼,苦澀的道:“大概是我常年在琉璃海修煉,和爹爹的感情愈加疏遠了吧,不久后他唯一的女兒隕落在滄極島,也不知他會不會心痛。”
“心痛?”
陳平嘴角一抽,大翻了一個白眼,你的親爹早死在你前面去了。
在天穹藤的觀念里,人族就和妖族、海族無甚區別,怎可能把楊月娘當親人看待。
“前輩,晚輩求你助滄極宗一臂之力,不管前輩有何等苛刻的條件,晚輩都將竭盡所能的滿足。”
楊月娘一咬紅唇,沖陳平深施一禮,臉上滿是惴惴不安的神色。
她算看出來了,這位黑臉大漢絕不是滄極宗的敵人。
若能拉攏他助戰,犧牲色相又有何妨。
“怎么,莫非楊仙子還真想做在下的侍妾?”
陳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接著在面上拂袖一舞,黑黝黝的皮膚霎時不見,露出了一張五官清秀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