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修士,赫然是在他溪口城上船的黑臉大漢!
“兩位道友好,葉某沒有敵意,還望現身一見。”
陳平攤攤手,誠意滿滿的道。
接著,他收攏了一身的靈力,神識也保持在尋常元丹中期的水準。
“閣下潛進我周家靈艦,到底存何目的!”
頓了半息時間,周霧春隔墻說道,語氣里充斥著一股質疑,并未因陳平的示好而松懈下來。
兩人心里都十分的駭然。
一名元丹中期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藏匿了整整二十多天。
若不是這次弄出大動靜,故意讓他們知道,恐怕抵達雙城都發現不了。
陳平咧嘴一笑,抱拳道:“周道友說笑了,葉某規規矩矩的買票坐船,當然是去浮幽城了,我若有不為人知的惡心思,豈會主動的暴露修為?”
待他話音結束,繼而寂靜了一陣,兩邊的石門雙雙開啟。
周霧春,吳飛荷同時閃爍出現,兩人的位置貼的很緊,明顯是對他防范至深。
“葉道友的面孔是偽裝的吧,元丹中期的大修,不可能寂寂無名,而我攬月宗收集的情報內,似乎并沒有關于道友的丁點信息。”
吳飛荷打量了陳平幾眼,淡淡的道。
攬月宗長老的身份,是她的護身符。
所以,在經歷最初的驚慌后,她反倒快速的鎮定了下來。
“這的確是我本尊的容貌。”
仗著神識強大,陳平也不怕兩位元丹初期的修士看出破綻,無辜的辯解道:“葉某是幽火門一帶的散修,區區薄名,自然入不得貴宗的法耳。”
“呵呵,閣下既然在幽火門海域修煉,又何必萬里迢迢的跑來我溪口島坐船?”
周霧春目光一動,聲音沙啞的道。
“葉某恰巧游歷至此而已。”
陳平嘆了嘆,無奈的道:“如果你們不信,我還真沒什么話可說的了。”
“道友倘若一開始顯露元丹中期的境界,周某人必將以禮相待。”
冷笑了一聲,周霧春一臉狐疑的道:“可道友卻混跡在幾名晚輩之中,周某就不得不懷疑你的真實目的了,雙城邪修一貫詭計多端,擅長玩一些惡毒的把戲!”
話語間,他直言不諱的把陳平歸類為了邪修暗子。
“葉道友無法自證身份的話,不如自行離開弒風號,反正以道友的修為,不管在哪都能搭上船班。”
吳飛荷微微一笑,卻毫不客氣的驅趕起來。
這黑臉大漢的隱匿術雖然神奇,可本身僅是元丹中期。
她和周霧春聯手,縱使不敵此人,保住性命想來是足足有余的。
況且,千丈之外的小型靈艦上,還有一位堪比元丹大圓滿的傀儡師。
雖然熊鼎天的脾氣乖張,但比之邪修,卻是令人放心的多了。
“還是那句話,葉某精通隱匿之術,要是有心偷襲,兩位道友自覺可能躲過?”
深深的瞟了兩人一下,陳平一字一頓的接著道:“傳聞攬月宗的契約之術冠絕群島,在下承諾可以和吳道友簽訂血契,證明赤心。”
“哦?”
吳飛荷眉頭一皺后,漸漸舒展了開來,笑道:“若是葉道友真的愿意簽訂血契,本閣主當然會信任你的。”
她攬月宗的血契獨步無雙,比厚乙契約的束縛力度強大數倍。
一旦違約,別提元丹修士,就算金丹老祖,也無法擺脫反噬之苦,直接身死道消的。
她掌握的血契秘術雖不是最頂級的層次,可約束一名元丹中期,還是胸有成竹的。
“吳閣主盡管施法便是。”
陳平剛一說完,指尖上一滴精血濺射飛出,懸浮在身前。
見他此般坦誠的樣子,吳飛荷暗生滿意,摘下了一枚灰色的戒子。
周體光華隱晦,外型倒是同普通的儲物戒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