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不解釋一下?”
指著坑洞,敖無涯淡淡的道。
活了幾百年的金丹修士,如何會激兩句就動怒。
“海昌真人,你可知玄風谷禁止廝殺的規定?”
梁英卓打斷兩人的爭嘴,肅聲道:“你是金丹修士,更要以身作則,以免讓小輩們覺得我等有特權不尊禁令。”
“抱歉,陳某初來乍到,還真不清楚此地的規矩。”
懊惱的拍拍額頭,陳平一臉歉意,隨即又解釋道:“陳某與花小子之間曾經發生了點不愉快的往事。”
“如今,這筆仇怨一筆勾銷了,各位沒什么意見吧?”
坦誠直白的一番話,令眾人盡皆沉默,無甚反駁的余地。
這種仗勢解決仇怨的事,連梁英卓都干過。
沒把人殺掉,已經是賣了九宗一個面子。
何況,為了一名元丹小輩,與金丹同階結下梁子,何苦為哉呢。
梁英卓朝紀元赦看了一眼,一直未開口的后者淡然一笑,沖陳平抱了抱拳道:“陳道友,紀某有一事想問個明白。”
“紀殿主請說。”
陳平不敢怠慢,趕忙回道。
錫蘭島外,紀元赦打的水玄龍鷹抱頭鼠竄,那份英姿至今歷歷在目。
此人最少掌握著兩件靈寶,實力較梁英卓更盛一籌。
面對強者,陳平一般會給予足夠的尊重。
“邪尊道友不久前派人傳了一封口信給我等。”
紀元赦邊講著,視線邊在場上掃了一圈。
錢塢生、姜陽、魏雪靈等金丹紛紛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邪尊說了什么?”
陳平鎮定自若的道。
他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
雙城邪修的最強者,道號就是邪尊。
他的真名反而不為人知,其他信息更是寥寥無幾。
“邪尊道友說他很欣賞你,讓我內海四宗手下留情。”
紀元赦幽幽的道,目光冰涼足以穿透骨髓。
“海昌真人,你與雙城邪修究竟是何種關系?”
梁英卓語氣質問的道。
“……”
聞言,陳平表情狠狠一怔,腦袋頓時懵了。
難道邪尊知曉了萬殺死在他手里,故意陷害他?
“今日的神通都是在下自己一步步努力得來,和任何人無關。”
陳平忿忿的道:“邪尊道友我敬他是老前輩,但這番胡說八道純粹是掉了身份。”
這時候,他一定要表明立場。
混在正派中,卻和邪修扯上關系,那是嫌活的太久差不多。
同時,他意念一沉,溝通住了風天語贈送的宗門信物。
“陳道友莫動怒,紀某收到口信的第一反應也是不信的。”
下一刻,紀元赦收斂了冷色,平靜的道。
待他表態后,其余幾人包括梁英卓也沒有繼續刁難。
大家都是金丹修士。
只因片面之詞大打出手,正派早就分崩離析了。
見狀,陳平暗暗松了口氣。
風姓元嬰前輩的信物,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準備主動暴露。
風天語和胥真君之間,似乎有點不為人知的矛盾。
若讓胥真君知曉他在助風天語修煉第三世之法,禍福難料。
“本方修煉界上一位中品靈根的金丹修士,還是一千六百年前,有著大道庶子之美譽的鴻運真人。”
“陳道友的修為進度比鴻運還快了幾分,定是大氣運加身之人啊!”
魏雪靈笑瞇瞇的恭維道。
“修至金丹者,誰不身懷常人難以觸及的際遇。”
笑了笑,陳平風輕云淡的道。
“海昌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