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劫將年桔引燃了,燒得梁寬狗爪卷毛,他一邊甩手,發現這個燒著的年桔好像還可以當成武器用用,便以之揮舞起來,沖著仙姑或掃或捅,嘴里還喊著“燒你才對”。
仙姑手里拿著紅蓮燈,里面的紅蓮火劫可不少,要全點燃了那就麻煩了。
她只得也向后仰倒,兩個人就這么坐著打來打去,都是用家伙往對方身上招呼。
舞了幾下桔株,梁寬發現仙姑將紅蓮燈遠遠地擎開,寧可自己被燎了滿臉的火煙都不愿用紅蓮燈來架擋他手里的“兵器”,他也察覺了:“原來你也怕火。”
這時仙姑仰起頭來,梁寬看到了她的半邊黑花臉,樂得指著她大笑,還向她吹了一口氣。
仙姑聞聞不對勁,用手在鼻子上一抹,才發現了滿臉的黑灰,她抓狂了,就地一滾蹬起腿來就朝梁寬臉上猛踹。
梁寬以樹株抵擋,也被踹歪倒一旁,兩個就這么在地上打滾,不經意間仙姑的紅燈就脫了手。
這可是好機會,梁寬一把抓起了紅燈,卻以背脊不斷地擠靠那個仙姑。
敏感部位受到攻擊,那仙姑恨不得吞了梁寬:“這些也是黃飛鴻教你的?下流。”
梁寬得意再往,一邊不斷地用靠貼擠撞仙姑,一會戲謔:“黃飛鴻哪有我這兩下子。”
得意過頭了,冷不防被仙姑一掌趟在胸膛上,后退了數步,卻又被一腳在同樣的地方踢實了,咧瘸了出去。
他索性也不打了,在人群在竄來竄去,以之為擋箭牌,讓仙姑奈他不何。
那邊鬼腳七卻是一人單挑二十幾人斗得正酣,卻不防仙姑們大吼一聲“金錢紅索”,接著數串綁在紅線上的銅錢串就讓他擊來。
銅錢串似暗器又似軟索鏢,鬼腳七左一揮右的撈,就將它們都擒在了手里。
卻不防仙姑們一拉繩索,鬼腳七手里的銅錢就飛了回去,原來銅錢的邊都磨利了的,割了鬼腳七滿手血。
紅燈照見久攻不下,小機關小暗器出來了,先中招的是黃麒英,他踢飛了一盞紅蓮燈,一把撞在墻上,引燃了一團火花,卻帶著濃烈的煙霧,這時他才意識到紅蓮燈里另有乾坤。
可還沒等他喊出來,又接連一串紅蓮燈向他砸來,他只能運起雙手,像雜技接拋一樣接下紅蓮燈,然后輕拋給旁邊的十四娘和阿仁,一邊喊:“**燈,接著”。
卻冷不防幾個仙姑將紅蓮燈放平,就向他揮過來,中招了!沒等黃麒英反應,他便被一陣迷霧兜頭,暈倒在地。
那些仙姑卻齊齊退后,捂住了口鼻,避過了這一陣**霧。
十四姨他們見狀也知道手里捧著的是燙山芋了,她出了個餿主義:“把燈吹滅”。
結果等三人鼓足了腮幫吹燈時,又一陣煙霧揚起,十四姨還想揮舞開煙霧,沒兩下就跟著阿仁他們一樣中了招,只是迷迷糊糊間馬后炮:“吹滅了也不行”。
同時中招的還有鬼腳七,還是冷不防一團粉霧打過來,落了個滿頭滿臉,他也意外,卻只發出了“這什么呀”的疑問,便仰頭暈倒了。
只有梁寬躲來躲去,卻被一群仙姑堵在了巷子里,前后左右皆敵,沒地方跑了,他扯著嗓子大喊“阿七,阿仁,師父”,卻沒有人應他,梁寬只得向天大吼:“師父快救我。”
可任他合什拜遍了滿天神佛,也丁點兒用都沒有,神佛們太忙,管不著他,梁寬被一大圈紅蓮燈圍逼,也暈菜了。
此時都統瓜鄂成都大人來到了德**營,校場上一隊隊的洋人正在訓練,他們正在準備與清國進行醒獅大比的道具,德國的是牛,英國的是獅,美國的是鷹,法國的是雞,意國的是狼,俄國的是熊,日國的是八歧,奧匈的是蜈蚣。
可這些道具都不是他們本國人在訓練,全是清國的百姓,這是八國聯軍搜羅來的反清復明的地下組織,或者是只認錢不認人的黑幫。
成都大人看得皺眉不已,這不是讓清國人打清國人嘛。
不僅僅是斗獅用中國人,他也被段天德攔往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