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趁著單眼英高踢腿時,苗三娘一個寸勁崩拳就敲在了單眼英的腳踝上,讓單眼英的腿腳又發麻抽搐了。
“兩口氣了,你還能憋多久?”
單眼英向后退開幾步,就從腰間抽出了手槍,可沒等她扣動扳機,苗三娘那邊就有一枚銅錢彈了過來,正正好切在左輪手槍的轉輪上,還切進去了一半。
然后手槍就隨著單眼英的擊發爆開了,不但沒發射,還將子彈輪給炸壞,單眼英的手也受了傷。
吃痛的時候,單眼英閉氣的動作又受到了干擾,氣門一沖,一口空氣就被她吸了進去。
頭腦頓時就不清醒了,迷蒙間只聽到了苗三娘喊了聲:“還不倒!”
肯定倒了,單眼英就這么倒伏在地上。
苗三娘則給沖進來的仙姑下了個令:“這個女的是匪首,幫她包扎一下傷口,把身上的零碎都掏走,綁好,別讓她跑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仙姑們都進來了,島上的海盜已經全部被她們放翻了。
苗三娘又給出了一道指令:“海盜頭目弄醒審問,其余的全部綁好稍后再甄別,分一隊二十人仔細地搜,把海盜的財貨都起出來。”
分頭行動,仙姑們開始收拾現場,可很快領頭去搜財貨的大姐頭就急匆匆跑了回來,一臉的欣喜加焦急:“圣姑,你快來看。”
苗三娘跟著大姐頭進到了大廳背后的洞窟,入眼全是金碧輝煌,堆成垛的黃器銀器,數不盡的珍珠寶石,還有幾十個大木箱敞開著,里面不是金幣就是銀幣,把人眼都耀花了。
大姐頭還在苗三娘的身旁喃喃著:“這得括了多少民脂民膏啊,怕是要以百萬兩來計。”
苗三娘朝堆滿洞庫的箱子努了努嘴:“不止,那些沒打開的箱子里也肯定是珍寶,不要說百萬兩,千萬兩都算不清。”
“那咱們發財了,別說拉起一支隊伍,就是扛起一支大軍都夠了。”
“也不盡然,真要組建一支大軍,人吃馬嚼的,沒有數以億計的銀兩是不夠的,打仗,打的就是錢。”
苗三娘的定力讓大姐頭有些慚愧,她向苗三娘抱拳行禮:“圣姑,還是你看得遠,我著相了。”
苗三娘莞爾了:“別說是你,換成是我剛才也心動了,咱們都不是圣人,讓仙姑們輪換著進來清理,我不是為了防大家,而是要讓大家開開眼,一時的迷亂能換來一世的清醒,就算是偷偷藏了,只要出去后清醒了交出來就行。”
旁邊一個仙姑聞言忙從衣兜掏出一串珍珠項鏈,慌張地扔回箱子里,有些羞赧地辯白:“不知怎的就沾手上了。”
苗三娘沒有計較,而是過去攬著她:“沒事,咱們都是窮苦出身,長這么大還沒見過什么錢,人之常情,你能那么快就回過神來,說明你心里有著正氣呢。”
這時仙姑們又有新的發現,還“啊”的叫了一聲,苗三娘循聲走過去,發現洞庫的最里頭,赫然是張保仔的靈位,他的真身還大馬金刀地在靈位上坐著。
而他的旁邊,竟然是一挺馬克沁重機槍,也是灰塵滿身,蛛網遍布。
苗三娘看著這一幕沒來由心里一陣火氣沖了上來,她張嘴斥道:“張保仔,你搶了一輩子還不甘心,死了還要守著這些財貨,可知這些都是百姓血髓?不知羞恥!還為自己樹碑立傳,陰魂不散,留下孽子孽孫危害后人,我今天要把你的賊窩鏟平!”
仙姑們聽了也一同義憤填膺,她們都是苦出身,大部分是生活無以為繼才被父母拋棄賣給了戲班子,苗三娘的話算是說到了她們的心坎上。
大姐頭聞言更是眼圈都紅了,她沖了上前,嘴里恨聲:“先拆了他的靈位。”
苗三娘還沒來得及提醒,大姐頭就飛身上了靈壇,腿一掃,就將靈壇踢得七零八落的。
可就是此時,張保仔忽然動了,伸出了利爪抓向大姐頭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