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林沁出烈,面露難色,猶豫再三才叩告:“啟稟皇上,是廣東的武舉蘇察哈爾燦。”
又有太監見機行事,扯著尖嗓子:“宣蘇察哈爾燦覲見。”
蘇燦深吸一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上吧。
他平步上前,走到咸豐帝一丈外單膝下跪:“學生蘇察哈爾燦參見皇上。”
就在這時,趙無極卻挺身出列,也叩拜了下去:“皇上,微臣趙無極有事啟奏。”
僧格林沁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惡人還不用自己當。
咸豐帝也輕松了,一抬手來了個“準奏”。
趙無極豁出去了,站了起來:“微臣查出,蘇察哈爾燦目不識丁,如何能通過策略的筆試?分明有詐!”
僧格林沁適時地轉頭看向趙無極,冷哼了一聲:“你!”
僧格林沁是主考官,蘇燦通過了筆試還面了圣,這不是要罵他混蛋嘛,很符合僧格林沁應有的表現。
咸豐帝也不信的樣子:“朕剛才與蘇察哈爾燦對問,蘇燦奏對如流,分明不像是目不識丁的樣子。”
趙無極又躬身了下去:“皇上,蘇燦素有急智,且為人刁鉆油滑,并非愚蠢之輩,但武舉乃為國舉才,不通文目或貽誤軍機,尤其科場舞弊流毒無窮,實乃蒙蔽圣聽,大不敬之罪,蘇燦是否通文墨一試便知,請皇上明察。”
咸豐帝臉也變了,一招手:“上筆墨紙硯!”
一個太監捧著托盤拿到蘇燦面前:“蘇察哈爾燦,立刻寫出你的名字來。”
官員陣列里的蘇達猛地拍胸脯,還不忘跟旁邊那家伙邀慶:“放心,他會寫名字,寫得龍飛鳳舞,我看過,雖然我不識字,但跟那些榮寶齋里掛出來的字畫一般模樣。”
旁邊那家伙出奇了沒吭聲,卻攥緊了手里那把蘇達送他的寶刀。
蘇燦拿起筆,卻又頓了下來,他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當眾出丑,他能寫了,可他不能寫。
這種明明不存在卻必須蒙受的不白之冤,蘇燦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一次,他必須咬著牙受了。
魏溯難咬著牙醒了過來,他也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既然被稱為媽寶男,那他必然是從小就受到呵護的。
他最大的委屈就是被嚴晶心“壓迫”了多年,可那時嚴晶心再怎么刁也講道理,這一次嚴晶心就做得過分了。
魏溯難可以確認,一定是嚴晶心搞的鬼,因為除了她沒有其他人可以影響到夢境。
帶著嚴重不爽的心情,到了學校之后魏溯難眼更澀了。
嚴晶心因為開心的緣故,對誰都是笑臉,再加上喜歡仗義直言,本來就比魏溯難受待見,因此魏溯難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所謂疑心生暗鬼,看著聽著嚴晶心跟同學們有說有笑的樣子,魏溯難就覺得她是故意在刺激自己的。
他一整天都沒有嚴晶心說過半句話,可耳朵卻豎得尖尖。
有同學問嚴晶心是不是高考打算報XX大學醫學院,她給予了確認,特別是說到要研究人體基因工程沒準將來能制造超人時,魏溯難更是像被頂住了肺一般。
堵了魏溯難的路讓他無路可走,怎么可能這么算!
魏溯難暗自下定了決心,還想著再提升武功?別美了,丐幫是吧,老子一定將你們一鍋端了,看你還得意!
整個一晚上,在入睡前魏溯難都在做心理建設,不斷地暗示自己,一定要混進丐幫,想辦法把回夢心法給騙到手,睡夢羅漢拳、大還丹、降龍十八掌,他全都要。
然后還要將如霜給狠狠的踹了,把丐幫給平了。